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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闻宴已经不记得昨天醉酒的记忆了。
正是因为这,醒来看见白应殊躺在自己身边,师闻宴头皮都麻了。
他坐在床上没有动,抓着被子,思考着要不要一走了之,脚还没挪下床,白应殊双眼拉开一条缝,对着师闻宴甜甜喊了一声路哥。
师闻宴身体一抖,差点被摔下床去,还在白应殊伸手捞住。
“昨晚……”
“昨晚我们睡了。”
师闻宴错愕地看着白应殊,久久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路哥都喝成那样了,还是很温柔。”
师闻宴紧抿着双唇,许久才憋出了一个我字。
白应殊倒想出两个人发生了点什么,心底的声音却在警告他,不能这么卑劣,路问知也不该就这样被他圈在身边。
随着一声轻笑,他语调故作轻松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你的衣服呢?”
白应殊坐起身来,露出了结实的腹肌,他单手搂着被子:“昨晚你喝醉了,回来的路上吐了我一身,又怕你晚上再吐,就在房间里守着了。”
“嗯。”师闻宴暗暗松了口气,正准备下床,没想到白应殊将自己拉得更紧。
还不等他开口问原因,白应殊挪到了师闻宴的耳边:“就那么抗拒我吗?我现在很想知道,我究竟是哪里比不上崔绪。”
师闻宴慢慢抽身,站起身随手抓起了床边的针织外衫披上:“明天就要开拍了,回去好好休息。”
正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师闻宴划开通话键,径直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电话那头不出所料是苏永望。
“昨天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昨晚就会联系我。”苏永望说起话来,还带着点气泡音,说话声光听就让人觉得油腻。
师闻宴打开水龙头,偏头夹着手机,随手拿起一次性牙刷将牙膏挤上:“想着苏总昨天应该在忙生意,就不便打扰了。”
“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吗?”
“今天?”
“嗯,我半年前约的法国餐厅,说好要一起去吃的朋友突然有事,不知道师先生能否赏脸。”
师闻宴轻声道:“原来我只是苏总的备选。”说完他关上水龙头转身背靠向洗手台,“不过我一向不喜欢做别人的备选,看来今天是没机和苏总共进晚餐了。”
说完不等那边回复师闻宴就挂断了电话。
他转头,透明玻璃外是白应殊冷到让人窒息的目光。
可惜他没兴趣去管小孩子的情绪,甚至都懒得与白应殊之间虚以为蛇。
在浴室里洗漱后,站在淋浴头前冲了个澡。
再看手机,苏永望的未接电话就有三个,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在第四个电话打来的时候,点了接通。
“怎么?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