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下巴,双下巴还没有显形,可白应殊再这样喂下去,双下巴出来是迟早的事。他低头看了一眼盒子里的老奶油蛋糕, 咸奶油的味道入口绵密,咸甜的滋味在口腔中滑开,配上软嫩蓬松的蛋糕坯,简直绝配。
“不合你胃口吗?”
师闻宴咽了口吐沫,语重心长道:“还有半个月就要开拍了。”
“慕斯蛋糕都有好几种口味,换着做,吃不腻的。”
这是吃不吃得腻的问题吗?
“都吃了一个多月了。”
“我很注意分量的,口味都没重复过,是不是让你腻了,那明天带我烤的曲奇饼干怎么样?”
师闻宴:“……”
白应殊道:“蛋挞我也能做出很多花样的。”
这个甜食是非送不可了对吧。师闻宴轻叹了一声,不解地看向白应殊道:“做甜食是爱好吗?”
“是也不是,我十九岁开始学的,西点中点都学了,总在想学会了之后,那个人吃到会是什么表情。”白应殊摊开手掌,盯着掌心里的纹路,时隔五年,好像还能看见这只手血迹斑斑的样子:“就像在做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
“你说的是路问知吗?”
白应殊点了点头。
师闻宴把蛋糕递回到白应殊怀里:“你也在把我当替身吗?”
“你是师闻宴吗?”白应殊没想到自己还是把这句话问出口了,并满怀期待的,想要从面前的人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师闻宴轻笑回身:“为什么会这样想?是因为这样会让你舒服些吗?”
“我拿到了崔绪家里的视频,师闻宴录制节目的前一晚就死了,他在浴缸里泡了五个小时。”
“我不是师闻宴就一定是路问知吗?”
“那你是路哥吗?”
师闻宴道:“我说不是,白总是不是连我接下来去哪个精神病院都想好了?”
回过身,白应殊在他这句话下怔住了,像是被戳破了心思,却没有露出气急败坏的模样:“你和崔绪都那么喜欢只手遮天吗?白应殊我不知道是谁让你学会了这些,没有权,没有钱的人,就不配被当人看吗?”
“我不是……”
“你敢说你没起过这种心思?”
白应殊低下头紧抿着双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像个在哥哥面前犯了错的孩子。
在师闻宴离开前,他轻轻说了声对不起,嗓音沙哑干涩。
师闻宴立在门口长叹了一口气:“别送蛋糕来了,蛋糕很好吃,但还有半个月就进组了,双下巴长出来,导演非得杀了我。”
“那戏拍完,我还可以去你家做甜点吗?”
“随你。”
白应殊浅笑道:“好,那等戏拍完,我再给你做。”
这句话本没有什么问题,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脚步,像是明知道这份感情,潜意识里还是会想要回避。
不过倒也没有影响两人的工作。
每天的武打训练照旧,师闻宴断甜食没几天,楚老师也说他状态好了不少。
白应殊没有用甜食诱惑他,但与他的联系也没因此生疏,总会忍不住找他聊天,都不知道白应殊是哪里想到那么多无聊的话题。
好像每天的热搜他都会翻,遇到有意思的短视频也会存下来,拿给他看,哪怕晚上也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