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师闻宴脾脏出血, 肋骨多处骨折,现在都还躺在抢救室里没出来。
这样的身体状态, 能撑到医院抢救已经很了不起了,警方根本想象不到,师闻宴站起来说话会是什么样的。
当警方找崔绪问话时, 刚醒来的崔绪抱着被子浑身抖得厉害。
嘴里一直嘀嘀咕咕着:“别找我,不是我害得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
崔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消息, 是白应殊助理带来的,警方刚问过话离开,白应殊都已轻微脑震荡唯有给搪塞了过去。
“白总,直播黑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白应殊避开了助理的疑问:“林思宇怎么样了?”
“已经被警方带走问话了,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是他,这次事情那么严重,哪怕找好了替罪羊,这次让公司承担那么大的损失,白总可以联系那几个股东准备罢免林思宇的事情了。”
“先把消息放下去,查一查我的对讲机为什么联系不上冯强他们。”
“是,那师闻宴那边呢,他出院后,是送出国,还是送精神病院。”
这段时间白应殊都快忘了自己一开始的打算。
相似的一张脸,在近距离相处时,确实会让人产生错觉,在准备这档节目时,每一个参加节目的嘉宾都是他精心挑选过的,通过心腹将名单送到了林思宇的办公桌上。
彭述和苏永望都跟当年路问知坠楼案有关,苏永望不可能参加节目,白应殊就把目标放在了苏永望的妻子聂芸霜的身上,同时也想从彭述的女朋友赵轲染身上挖出点料来。
师闻宴靠着吸路问知的血一步步往上爬,他考虑师闻宴实在不识好歹,就找人弄花他的脸,送进精神病院。
同时,师闻宴也是能把崔绪勾引过来的重要诱饵。
在崔绪打电话联系节目组后,他趁着这场雨把地点转到了密林里,一切都设置的刚刚好,唯独是他,竟一点点对师闻宴的态度产生了转变。
当那个人生死未卜地靠在他怀里,手脚冰冷,呼吸弱不可查的时候,他慌了。
就像是那天从大皇家酒店出来,随着一声巨响路问知砸在他跟前。
“师闻宴现在怎么样了?”白应殊低声问。
“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白应殊点了点头:“帮我安排一下,我想跟崔绪见上一面。”
“是,白总。”
为了避开警//察。
白应殊是凌晨才进到崔绪房间的。
崔绪还没说,看着他紧张地贴着墙壁与床头柜的夹角,浑身抖得厉害。
白应殊拉过崔绪面前的椅子坐下:“弄死你很轻松,随便一场演戏时候的意外事故,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崔绪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
“但我想试试,无论是荒野求生把你逼到绝境下,会不会有可能让你身败名裂,还是接触聂芸霜是否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都想试试。”
“白应殊你现在过得不好吗?你为什么偏要跟路问知一起拉我们下地狱……”
“我连一颗肾都能舍出去,我凭什么放过你们!”白应殊双眼赤红地看着崔绪,恨不得生啖其肉,“七岁就认识了路问知,他只要熬完经纪公司的合约就自由,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听到路问知,崔绪脸色变了,他赶忙躲着被窝里,嘴里絮絮念着:“他回来。”
时不时会掺杂两句不关我的事,精神状态确实如助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