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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闻宴偏过头朝他笑了笑:“白哥, 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都不叫我白白了。”

师闻宴轻笑了一声, 一双笑眼望向白应殊:“仔细想想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亲近到这个地步,之间的称呼有些冒昧,还希望白哥别往心里去。”

这晚发生了什么能让师闻宴有那么大的转变。

白应殊回想起之前师闻宴的人机样,再看面前那张温柔中略带疏离的脸,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

师闻宴忽而笑了, 手肘搭在白应殊的肩膀上:“不逗你了,就几句话白白脸色都不好了, 本来还想像绪哥说的那样, 跟你保持距离呢。”

“崔绪说了什么?”

“白白……算了, 也不重要。”说完师闻宴拍了拍白应殊的肩膀,大步向前走去。

梦里的那些记忆对于他来说, 仍旧是混乱的。

无论他现在是师闻宴,还是死去的路问知, 都已经把第一个报复对象都应该是崔绪。

在这种地方杀一个崔绪很简单,就算把白应殊和彭述算上, 对他来说都毫无难度。

可简简单单地让他死去,根本不足以平账。

白应殊道:“师闻宴如果我有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跟我讲, 我会改。”

他慢下脚步;“路问知已经死了五年了。”

一句不带任何情绪的叙述,却让白应殊顿住了脚步。

他回过头去看白应殊的脸,阴沉下来的目光骗不了人,明明说过不在乎的人,为什么总在外界演出路问知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信号已经能突破掉信号阻碍器, 与直播间相连。

跟他想的一样,直播间画面还在播放着白应殊找到他,他说自己出来给大家找早餐的场景。

直播间收到的信号有延迟,后面的工作人员随时有机会篡改掉,一些视频画面。

他可以装作路问知,让白应殊帮忙杀了崔绪,很简单、很快捷的办法,身为‘路问知’他可以学着前宿主变态的手段,让崔绪感受到极致的痛苦。

但崔绪不配死得那么轻松。

他身为系统的权限,在昨晚的梦后有所增强,他看着白应殊问出:“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总在透过我去看一个死人的同时。”

加快了时间的视频的流速,嘉宾的活动被加快,时间的间隔从十分钟,提前到了六分钟。

想要直播间的画面与现场时间一致,还需要寻找着时机一点点波动时间流速。

白应殊的脸色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黑:“师闻宴我不想再跟你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听着白应殊的话,他脑海里想到了白应殊身上的对讲机。

他接下来还需要隔绝白应殊与外界的联系。

用体内仅剩不多的能量核,把这档直播变成一个真正的野外求生节目。

他轻笑道:“不是很在意他吗?我以为跟你聊路问知的话题,你应该会喜欢才对。”

白应殊猛地抓住师闻宴的手臂:“你究竟是哪个根筋不对。”

师闻宴浅笑道:“我现在应该叫白哥,还是白白呢?”

“师闻宴!”

师闻宴:“你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跟崔绪好像。”

白应殊愣了一瞬,手掌地力度渐渐放松:“对不起。”

这声道歉让师闻宴始料未及,原本以为接下来是白应殊该生气的,毕竟崔绪就是那样的人。

当师闻宴知道自己是替身后,他的质问,只换来崔绪歇斯底里的一句“你哪里比得上他。”母亲病重,网络上的讨伐,让前路黯淡的人,很难脱身。

师闻宴和路问知不同。

18岁的年纪,还算宽裕的家庭,把师闻宴送到戏剧学院读书,18岁的路问知在追债下,不得不白天上班,晚上去酒吧当驻场歌手,杯水车薪偿还着逃窜出国的父亲留下的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