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生前最怕母亲担忧,他带着腕口上刺目的划伤, 去了只会让人担心。
实在没有办法, 他只能找了一个附近的公园, 将就着坐上一夜。
公园人造湖的水汽,让空气更加冷。
风吹过, 除了树叶的沙沙声外,还夹杂着悲戚的哭声。
以前听前辈说过灵异鬼怪世界很有意思的统子眼睛都亮了, 有点好奇鬼是什么样的,他顺着声音往前走,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坐在人造湖的栏杆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没有灯光的湖边, 甚至的看不清对方的脸。
他还没有靠近,那女孩手一松,就掉到了水里。
刚换好的衣服,又湿了,紧接着两个湿漉漉的人就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
“刚才被水呛的时候很难受吧?”
女孩愣住了, 原本以为大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应该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却没想到会问这个。
师闻宴笑眯眯地摊开自己的手腕,腕上那道伤明显又难看:“我今天也自杀了,好疼,然后就不想死了。”
女孩紧抿着双唇,低头看着师闻宴手腕上的伤口,沉默了许久,低声诉说着被校霸欺负的事,语调哽咽,豆大的眼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掉,至少在这一刻她找了情绪出口。
他伸手抚摸着女孩子的头:“跟家里人说了吗?”
女孩子摇了摇头:“奶奶会担心我的。”
系统沉默了一会,通过抚摸读取了女孩子近期的记忆,看见那几个小混混的模样后,弯起唇角,笑容还不太自然:“安心回去吧,他们以后不会欺负你了。”
“什么?”
还不等师闻宴回答,公园里就传来一个老妇呼唤孙女的声音。
女孩子双眼通红,师闻宴站起身来;“刚才只是下了场雨,你淋湿了。”
“大哥哥,他们真的不会欺负我了吗?”
“我保证。”师闻宴笑得眯起眼睛,对着女孩挥了挥手。
女孩一步三回头,能看着她依旧惴惴不安,却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奶奶的方向赶去。
师闻宴点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十点半的飞机,剩余的时间还足够他做很多事。
他又回到了崔绪包养他的大平层,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经纪人,语气不屑地冷嘲让他洗干净,**地走过来,好像吃准了他是回来低头的。
他径直走向卧室,根据着主空间传来的资料片,拿上机票、证件和藏在柜子里的两千块钱,又顺了顶黑色的棒球帽后,戴着口罩出了门。
“师闻宴你现在要去哪?”
他脚步停在门口,回头看向气急败坏地经纪人道:“证件都拿走了,崔绪买的衣服我都没带,剩下的东西该怎么处理你们随意。”
说完他拉起外衣拉链,关上了房门。
背后好像传来了东西打砸的声音,他偏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毕竟明天早上的行程安排得很满。
六点半,他在女孩的学校蹲守,七点以女孩干哥哥的名义胖揍了那几个欺负人的小畜生一顿,还用早上买的裁纸刀,抵着领头男孩的脖子,用之前宿主的疯劲,说自己杀过人坐过牢,才刚从监狱里出来,也不怕身上再多背几条人命。
那小畜生一点油皮都没破,就在统子面前吓尿了,他跟班更是吓得一哄而散。
在那之后,女孩没再被欺负,偶然从节目中知道了那天晚上遇见的人是师闻宴,已经是后话了。
统子这边的依旧紧锣密鼓地安排着时间。
八点半在早点摊的角落,买了点吃的,九点等到饼屋开门蹲了一块,前几次任务就馋的奶油蛋糕,美滋滋地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