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让安德鲁准备婚礼的宾客名单。
“少爷对婚礼现场的布置有什么想法?我们会尽快准备。”
蓝斯沉吟了片刻道:“我想和柯利弗德一起布置,想做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也想放过我自己,重新开始。”
他弯起嘴角,想起普利莫离开时最后说的那句‘别因为遇到不堪的虫,就失去拥抱幸福的能力,殿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是啊。
除了等待莱安最后的宣判外,他没有必要再把自己放在前世那些不堪的记忆中。
“少爷,那几位雄虫阁下在霍德华庄园受了惊,依照雄虫保护协会的评估,短时间内重返事发地,很有可能会让他们出现应激反应。”
“那些贵族就不必了,又不是社交场,他们出现只会让这场婚礼变得聒噪,一些亲近的虫就好。”
“那规格和上次一样吗?”
蓝斯摇了摇头:“不一样,这场婚礼会让所有虫知道柯利弗德将会是我蓝斯唯一的雌君。”
站在门外的柯利弗德心跳在蓝斯的话语下漏了半拍。
婚礼?和蓝斯的婚礼?
“傻站在哪里做什么?都听见在聊婚礼的事情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不,不是,雄主安排就好,雄主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柯利弗德僵在门口,木讷地看着蓝斯就好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蓝斯关掉与安德鲁的视讯电话:“我大概会请波文他们,还有科研室的同事,你那边的名单也整理出来,这样才好根据名单来安排会场。”
“我的战友?”
“雌君坐到上校的位置,没有熟悉的朋友吗?”
蓝斯问完,见柯利弗德久久没有回答,不确定自己是否有些冒昧了,他对柯利弗德的实际状况并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柯利弗德是否一路走到上校的位置,却没有贴心的战友。
“没有也不用勉强的……”
“你想认识我身边的虫吗?他们都是群大老粗,没有雄主平日里接触的贵族那样温和懂礼。”
蓝斯润了润双唇:“你们会把庄园给掀翻吗?”
“有我在,一定会约束好他们的。”
蓝斯笑了笑:“也没事,维修庄园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如果真被你的战友弄得破破烂烂,以后干脆就把你的黑卡压在我这里好了。”
说到这里,蓝斯笑得双眼眯起:“这算不算找了个借口将雌君的产业收入囊中。”
一瞬间柯利弗德好像又见到了前世的蓝斯。
身上的活力和生命力对他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好像是着了魔,又一次吻上了蓝斯的唇瓣。
他抑制不住地打开雄虫的防线,肆意入侵着蓝斯的口腔,爱人细胞里仿佛还残存着烈性药物,在一步步引诱着他深入。
蓝斯抓住柯利弗德的手臂,从一开始的茫然到迎合,甚至不由自主地揽住了雌君的后颈,忘情地合上了双眼。
系统在旁边没忍住咿了一声,飞快地离开病房,将空间留给了病房里的两人。
翅膀在亲吻中舒张开来,蓝斯的手指轻轻拂过翅膀末端,连接着上千根神经的地方,因为的触摸而的战栗。
蓝斯贴近柯利弗德耳边,软下声音:“医嘱是怎么说的。”
柯利弗德:“适当的释放有利于禁药的代谢。”
“这是在帮忙治病?”
“毕竟我迫切地想让我的雄主早日康复。”
窗外的光洒在两人身上,他扶着蓝斯的肩膀,汗水浸湿了身上单薄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