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恶劣的笑容望向柯利弗德:“比起亚雌柔弱可欺的样子,上校身上那些旧伤变得鲜血淋漓,只会更恶心吧。”
柯利弗德愣在原地,看着那双翠绿色的眼眸略带鄙夷地投向自己,他强忍着上前去揉捏蓝斯脸颊的冲动。
换作是其他雄虫摆出这样的姿态,他或许恨不得捏碎对方的脑袋,可见惯蓝斯疏离冷漠下的彬彬有礼,这副张牙舞爪浑身是刺的模样竟有些可爱。
404贴在蓝斯耳边压低了声音:“宿主你这话会不会太过火了,他一直在盯着你看,我有点担心还不等你走到上辈子那个时间点,就会被你的枕边人给干掉。”
“雌虫杀死雄虫是重罪。”为了几句话就对雄虫痛下杀手,赔上自己的余生,哪怕极度厌恶雄虫也做不出这种蠢事。
柯利弗德瞪大了双眼,顿时慌乱无措了起来;“我保证我柯利弗德会用我全部的生命来爱你,守护你。”
对方突然表忠心的话语让蓝斯微愣了一下,不多时他轻笑了一声,转身走向床边时恰好与柯利弗德擦肩而过:“不需要。”
“雄主。”
“除了睡在一间房子里,我不会和你发生任何关系。”
说着蓝斯微微抬起下巴,眼神看向不远处的隔间,“衣柜里有新的床铺,以后你就睡那边。”
柯利弗德情绪无法自控地将蓝斯拉入怀中,平日握惯了枪械的掌心牢牢抓握住蓝斯的手腕,咔嗒一声脆响声下单薄瘦弱的雄虫因疼痛紧咬着下唇。
这样的距离下,那些雌虫的讥笑声仿佛就在耳边。
蓝斯脑海里想起自己仿若猎物被追逐的画面,比起腕口的疼痛,那些不堪记忆下的恐惧,让他克制不住地颤抖。
“你在为谁守身如玉?那只亚雌吗?”
嫉妒的情绪将柯利弗德的理智淹没。
蓝斯听不清柯利弗德在说什么,试图挣脱开柯利弗德的桎梏,却因为力量的悬殊变得徒劳。
他扬起给了柯利弗德的一拳,将柯利弗德从愤怒中打醒。
柯利弗德望着那张失去血色的脸,一时间慌了神:“我只是……”
“滚。”蓝斯感觉到腕口的束缚明显松懈,猛地甩开柯利弗德的手:“恶心的雌虫。”
柯利弗德看着蓝斯脸上的嫌恶,缓缓收拢手心,目光一路移到了蓝斯腕口红痕,他沉默了良久,才喃喃开口道:“对不起,我不想弄伤你的。”
对方没有听他解释,或者根本不在意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解释,回应他的只有浴室门被狠狠砸上的声音。
柯利弗德愣在原地,盯着那只不知轻重的手看了一会,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浴室内。
蓝斯用冷水浸湿全身,才让自己从往昔的痛苦中渐渐剥离。
他没办法碰雌虫,无论是恨之入骨的普利莫,还是这只从未伤害过他的军雌。
贴近的呼吸,过激的举动,都会让他回想起上辈子不堪的往事。
喷淋头里冰冷的水柱打在皮肤上,浸透了衣裤,让他显得越发狼狈。
“宿主,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接纳我的建议对吗?”
蓝斯嗤笑了一声:“摇尾乞刷满他的好感,然后再祈求他不要甩掉我?哈哈哈哈哈……”
他笑声随着缩坐在地上的那一刻越来越苦涩:“如果是这样,那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