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陆文宣的命令,陆文宣带来的人马还是排查询问早上有哪些人靠近蔺明易的军帐。
蔺明易是将军,早晨又带着身边的心腹去林中练兵,平常能靠近蔺明易营帐的人都在外面,普通的小兵谁敢私自进将军的军帐。
没多时,蔺则安进入过蔺明易的军帐的事情被挖了出来。
陆文宣听见这个消息时,脸上流露出了几分愕然:“蔺则安呢?”
“蔺则安不见了。”
“去找。”
陆文宣坐在椅子上,那副摄政王的模样足以震慑在场众人。
蔺家军的人在蔺明易昏迷不醒后,全凭陆文宣调配,很快就有人在林中找到踩到兽夹的蔺则安。
当蔺则安被兵士拖到陆文宣跟前时,右腿已经被兽夹夹得血肉模糊,他坐在地上面色苍白,还不等陆文宣问话,身体便软了下去。
陆文宣冷声道:“来人用水把他给泼醒。”
跟在陆文宣身旁的阉官,赶忙从水缸里打了一盆水泼在蔺则安的身上。
眼看险些要昏过去的人,在冬日的冰水下,猛地坐起身来,陆文宣冷哼了一声,一脚踩在蔺则安的肩膀上。
“你以为今日之事装晕就能掩过去吗?”
蔺则安不知道是冷还是疼,唇瓣止不住地颤抖着:“文宣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你为何要跑。”
蔺则安强撑着身体道:“我…我看着哥哥吐了好多血,我害怕,所以我才……”
话音未落,陆文宣身旁的阉官扬手给了蔺则安两个大嘴巴子。
陆文宣道:“是吗?我有的是时间,打到你说真话为止。”
阉官扇蔺则安嘴巴的动作就没停过。
陆文宣冷冷地看着蔺则安被扇得双颊泛红的模样,再回想起商丞川当初挑衅的话,就觉得好笑。
至少在这一刻,陆文宣根本看不出蔺则安和的蔺明易是双生子。
哪里像,相同的眉目,蔺则安只会让他更觉厌恶。
而站在外面的蔺家军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有些动容,跟在蔺父身旁多年的兄弟,有人想上去劝两句。
还没开口,蔺则安便大喊道:“是我,是我在他粥里下的毒又怎样?”
蔺家军的一众老人听着蔺则安将这事认下心凉了半截。
副将更是快步走到蔺则安跟前:“你说什么?”
坐在地上的蔺则安,脸颊被打得高高肿起,唇角都渗出血来,嘴里还是含糊不清地吼道:“是我做得有怎么样,若是蔺明易死了,我就是蔺家唯一的血脉,你们要杀了我不成?”
陆文宣起身一脚将蔺则安踹翻在地。
站在营帐外的蔺家军在蔺则安这番话下愕然,谁都没想到一向窝囊的蔺则安,竟敢弑兄!
蔺则安倒在地上,仿佛已经感知不到脚腕上的痛楚,一双眼冷冷地看着陆文宣:“他躺在军帐内生死不明,可是我还活着,要是我也死了,摄政王以后想要看看这张脸都难。”
陆文宣恨不得现在就拔剑杀了蔺则安,可一贯的理智却提醒着他先静下来:“是谁指使你的。”
蔺则安道:“没有人指使我。”
“商丞川吗?”
听见陆文宣这样问,蔺则安顿时急了起来,他爬向陆文宣脚边摇头道:“跟丞川没有关系,是我恨毒了蔺明易,是我想他死的!他死了,我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