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我前几日见过兄长,他已无恙,你才应当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商丞川毫不留情地甩开了蔺则安的手:“我知道你怀着什么的心思,我与明易之间的事,还用不着你来嚼舌头。”
蔺则安紧抿着下唇不再言语,却仍讨好地搀扶着商丞川因伤重站都站不稳的身躯。
原本与花白堇针锋相对的陆文宣像是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敌人,矛头立即指向了商丞川。
“质子还真是有心,前脚刚从刑律司,后脚就拖着病体前来探望明易,只可惜蔺老将军刚因商国来犯战死沙场,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恐怕就是你。”
商丞川捂着胸口,恶狠狠地瞪着陆文宣道:“别忘了,明易受那么重的伤,全都拜你所赐,若明易有什么好歹,我商丞川绝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不知点燃了陆文宣那一根神经,哪怕被花白堇多次挑衅都维持着那副温柔做派的摄政王,此时如疯了一般冲上前紧紧攥住了商丞川的衣领。
“若非商国用三座城池来保你性命,你以为你而今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此处吗?”
蔺则安在一旁急得不行,试图拉开陆文宣的桎梏。
陆文宣本就看不惯蔺则安,眼见蔺则安拼死都要护着眼前的敌国质子,怒上心头,把刚才所有的不快都发泄在了蔺则安一个人的身上。
他一把将蔺则安挥倒在地,那身体前几日刚挨了冻,现在身体还虚着,他手一挥,蔺则安猛地跌倒在地。
兄弟俩到底生着同一张脸,看着蔺则安苍白着脸的模样,他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一甩袖口对着身旁的小厮低声道:“蔺二公子病了,送他回房歇息吧。”
蔺则安咬着牙站起身来:“王爷,丞川只是关心哥哥罢了,你何苦咄咄逼人。”
长云站在旁边看着眼前这一出大戏,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已经不仅是修罗场那么精彩了,二少爷一参与进来比前些日子望月楼出的新话本都没有蔺府今日这一幕精彩。
花白堇站直身子,不屑的目光环视了一圈面前的众人,若非不想暴露妖族的身份,还真想设个结界将这些人挡在屋外。
陆文宣这个时候想到了刚才阻拦他的花白堇:“质子,大夫说了明易喝药后睡下了。”
商丞川扶着一旁的墙壁连站都站不稳,身上的气势却一点不弱:“少说这些话来搪塞我!若明易当真歇息了,你又为何要执意闯入。”
“吵死了,长云派人过来把你家少爷的院子给围了。”花白堇不快地揉了揉耳朵。
看戏时突然被点到的长云一脸蒙的指向自己。
“我是你家少爷拖着病体,也要上山求来的神医,他而今的病情需要静养,在明易养病期间,希望不会有人来打扰。”
说着花白堇指尖点上长云的胸口,弯起唇角:“你应当也希望你家少爷快些好吧?”
长云听着花白堇的话,整个人一愣一愣的,许久才看着花白堇茫然地点了点头。
眼下陆文宣只把商丞川当作劲敌,也不再强求现在就要与蔺明易相见,瞥了一眼跟在身旁的小厮。
小厮点了点头将药材送到了长云的手中。
陆文宣:“质子还是好好养病,要是不幸死在蔺府,商国国君用三座城池换下的这条命,怕是不值了。”
商丞川怒瞪着陆文宣转身离开的背影,身体已经倒入了蔺则安的怀里。
陆文宣带着小厮上了马车后,又派了几个得力的人手在院外看守,打定了心思他进不去,商丞川也别想那么轻易地靠近蔺明易身边。
“刚才倒在地上为何不动。”
小厮紧抿着下唇,许久才低声道:“身后像是背着一块石头,根本起不了身,说来也奇怪,直到商丞川出现,压在背上的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