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研究了。”
电话另一头的薛白珂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季延第一次被这种谜一样的静默闹得不自在了起来,眉头锁得比看见季临拿上来的垃圾文件还要紧:“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觉得一个人想要毒害你,你会给他加分吗?”
季延本想要反驳的,可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垃圾袋,就他那一碗蔬菜粥跟毒药之间的区分确实不大。
所以……
“……报个班学,还来得及吗?”
“你多拿下几个赚钱的项目,下次闭着眼睛给沈少签个六个亿,我觉得这个比你熬毒药加分得多。”
薛白珂之前还想拯救一下他恋爱脑的表舅,她在微博上给想要看看是什么妖精,她大方地分享一张沈鹤州的手图,并表示正主脸比手更好看。
下面评论不止说救不了的,还有凑不要脸在下面跟她求联系方式。
就连外面的人都这样,她还拿什么拯救小表舅!
“六个亿目前有点困难,只能等季家拿到手后才给他。”
哎喂!恋爱脑舅舅居然真的在考虑可行性。
薛白珂顿时心如死灰:“祝你们幸福。”
“会的。”
毁灭吧。
嘟嘟两声忙音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
楼上。
季临和沈鹤州一起坐在沙发上。
他时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过沈鹤州身上穿着的深蓝色睡衣,想要从没有全部扣上扣子的睡衣下,寻找昨夜这两人发生过什么的证据。
沈鹤州将手中的书籍收回沙发旁边的矮柜上,淡淡地瞥了季临一眼道:“你在找什么?”
季临不适地坐直了身子:“你们昨天有没有做什么?”
沈鹤州正眼都没有看季临,修长的手指拂过放在矮柜里的书脊,讽刺道:“你希望我们做什么。”
“沈哥,我知道你还因为沈覃辛的事情生我的气,沈哥你可以找情人找床伴,但为什么偏偏要选季延这个变态?”
很聒噪。
如果有人提醒他,今天早上季临会找过来的话,他可能不会开门,而是先打了电话确认是不是季延没带钥匙,犯不着把这种东西放进来。
季临见沈鹤州仍旧在矮柜里选书。
以为是沈鹤州不相信自己说的,大步朝季延的主卧走去,将里里外外的柜子打开翻了一通后,又去到了另一间房内搜寻。
屋子里弄得啪啪作响。
季临嘴里还不断重复着:“那东西在哪,我看见过的,在哪呢……”
沈鹤州身为住客,是不太想管主人家里的事,可季临没有分寸的声音吵得他头疼,他快步走到季临正在翻找的客卧,冷着脸一把将侧卧的门推开。
“这是季延的家,适可而止。”
季临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像是找到季延罪证般,举到沈鹤州面前:“沈哥你看,里面全是跟你有关的东西,你的照片,你用过的东西,小到一支笔,一块橡皮擦。”
他边说边将木盒里的东西拿出给沈鹤州看:“他就是个变态,谁知道他让你住到他家,到底怀着那种龌龊的心思。”
盒子里的照片,通过清晰度和微微泛黄的白框,依稀能看出已经有些年头了。
里面有很多照片,都是沈鹤州学生时代的,坐在学校图书馆看书,又或是一个人站在走廊的窗口喝着可乐眺望操场的位置,还有大学时当学生会主席的照片。
还有几张是高中时,沈鹤州被抓上场打篮球时拍的,拍得很漂亮,就跟专门为沈鹤州做的写真集一样。
“季临你在干什么?”
季延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