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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立风不知道他哪来的火气，叮嘱他让他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要不你再去一趟巴黎，这儿又不是没有书给他念，也不指望他念出什么名堂来。”

“你去，你是他爸，他跟我断绝关系了。”

蒋书侨插着兜和他老子来回说浑话打嘴仗，他早就洞穿了蒋立风背后的想法，挑眉看着他：“你怕看见他妈？”

被蒋书侨这句话噎回来之后蒋立风眉头紧皱抬脚就想踹他。

“你还带她去过槐山，我妈知道吗？”

爷爷见过伏琳，但那是很多很多前的事情了，伏琳爬上过槐山最高的那棵树。

蒋书侨知道这件事有些许诧异，这么一算爸爸竟然先认识的是伏琳？他心里憋着一团火蹿了好些日子了现在存心要父亲难堪，说来说去现在这一切怪谁？！

蒋立风看看二楼的窗户压着声音骂他，“你疯了！让你妈听见……”

说到这里沈云推开了窗户，“什么东西不能让我听见？你上来说给我听听？”

下面站着的两个人收起了脸色望着她，她嘴角是若有似无的笑，喜欢轻抬着下巴发出命令。她让父子俩滚到别的地方去，“吵死了，叽叽喳喳的。”

一张有些相似的脸继而露了出来，蒋槐安在窗台上大声重复，“叽叽喳喳的！”

他飞奔下楼抓住要跑路的蒋书侨，问他又要躲去哪里，他想哥哥陪他踢皮球，“蒋书侨！求求你了！”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蒋书侨从前不让他叫哥哥，蒋槐安从刚学说话开始一直叫的是哥哥的名字。小腿上扒拉着的人像跟屁虫，蒋书侨拎着他的连帽卫衣把人提了起来。“以后叫我哥哥。”

“为什么？”

“因为别人不要了，所以你叫。”

“别人不要，我也不要！”

蒋书侨把他扔在沙发上冷笑了一声，“那到时候把你和蒋绵埋一起。”

“蒋绵是谁？”

沙发上的小屁孩早就没有了记忆，在客厅里大叫玛丽亚问蒋绵何许人也，玛丽亚快步走过来让他小声些别吵着太太午间休息。

蒋绵是谁？

蒋书侨走出门的时候听见玛丽亚抱着他讲故事，是远方的家人，时常生病，走起路来没有声音，眼睛明亮似夏夜的星，爱吃脆脆的饼干不喜欢草莓。

过了几秒蒋槐安对着玛丽亚手机里的照片尖叫，“哇！安安要亲嘴！”

开车的时候蒋书侨把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蒋绵昨天发来了一段自己的视频。

——给老公看绵绵和朱莉

视频里的蒋绵穿着睡衣，露出洁白手腕与光影下的锁骨。

他趴在床上侧着脸，叫一声猫就跟着叫一声，嘴角弯弯的人把手机摆正后对着镜头自言自语，“朱莉真的会叫绵绵，蒋书侨你听见了吗？”

蒋书侨没仔细听，那张突然凑过来的嘴让他分神了。

“可我比猫厉害，它只会叫绵绵我会叫老公，是不是呀～”

巴不得现在就去院子里挖个坑。

蒋书侨后知后觉，原来在温哥华的时候蒋绵每天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招杀手锏是用来留着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