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没人要的卷心菜，看似可怜兮兮一层一层拨开之后丝毫不无辜，话没说完蒋书侨恶狠狠地捏着他的脖子。

蒋绵求饶说知道了，蒋书侨只要死了他马上就去槐山上吊。

八百个心眼的蒋绵不能留在这里，没人管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快回国前蒋书侨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和他解释：蒋立风要蒋书侨回去，所以蒋绵的预科白上了，他也要跟着蒋书侨回家。

蒋绵在收拾公寓里的东西，打包纸箱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他表演给蒋书侨看五秒钟就可以折好一个空纸箱。

蒋书侨坐在床沿打断他，“听见没？蒋绵。”

蒋绵要回去是自己的命令。

念大学蒋绵也要和他住在一起，蒋书侨迟迟没听到回话觉得他可能是有些不高兴，最后折衷地放了句软话：“到时候学校附近你自己挑个房子，可以养猫。”

“而且爷爷也不会放心你一个人留外面，是不是？”

听见爷爷，蒋绵手上打包的动作停了下来，“那我们还是住一起吗？沈阿姨来的话，还有爸爸……”

“你管那么多，时间长了什么都能习惯都能接受。”

这件事蒋书侨有经验，沈云就是被迫接受了蒋绵的存在。这个家本来就乱七八糟，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蒋绵难得沉默，蒋书侨很不喜欢他有心事的样子，总觉得他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他把地上的人拽起来，蒋绵果然有些犹犹豫豫地开口：“其实我也可以照顾自己，很多人都是这样谈恋爱的，不在一起也没关系可以打很久的电话发很多消息。”

蒋书侨皮笑肉不笑盯着他看，蒋绵小心翼翼地坐在他的腿上一字一句重复他的话，“时间长了什么都能习惯都能接受……”

“接受不了。”

蒋书侨性格太差，这是蒋绵自己说的。

谈判终结。

一般回国前东西都会直接处理掉，偏偏蒋绵打包了好几箱垃圾舍不得扔，车要卖掉副驾上的小猫摆件要一个个拆下来，蒋绵把黑猫侨侨装进了自己的行李箱。

周崎连开几晚的趴告别温哥华，蒋绵没有去成。听说周崎和Fiona在聚会上大吵一架，最后在玻璃渣里抱在一块儿亲嘴。

这件事是向晓初告诉他的，说他们海城人怎么一个个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

他们俩又偷偷联系上了，蒋书侨前段时间让他把向晓初删了说向晓初这人看着很不靠谱迟早带坏蒋绵。

蒋绵万般无奈删除之前想说声谢谢，没想到消息发出去提示他已经被对方删除。

李易让向晓初删的。

“他说你们俩看上去不谋财，像是要害命。温哥华不是没出过这种事，他让我离你远点。”

蒋绵给了向晓初好几箱可以卖出二手高价的“垃圾”。他们蹲在路边说话，向晓初住在附近一家中餐厅的阁楼，餐厅老板是他的叔叔婶婶。

蒋绵有些破坏气氛地询问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向晓初点了根烟囫囵不清地说大概吧，又眯起眼睛问他：“你呢？”

这个问题对蒋绵无效，“我想要的本来就是我的。”

答案让向晓初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蒋绵是个无法沟通的、命比谁都好的傻子。他把烟递到蒋绵嘴边，“我说你天天带着把刀出门，蒋书侨还怕我带坏你？”

蒋绵有些好奇地抽了一口咳嗽半天，眼泪汪汪地听见向晓初大笑，“这才叫带坏。”

那天晚上蒋书侨一回家就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蒋绵老实交代还抽了口被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