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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和段淬珩从来不对付,二人在余生迫不及待飞出主星前,还是深夜私下见了一面。

旧时的东宫主殿,空得只余他二人。

灯影绰绰,映照过太子如昙花般瑰丽的面容。余生盯着他瞧,竟有些担心这人也如花般,一不留神就消失。

他咳嗽两声,把莫名其妙的情绪甩出去,说,知道说实话周子渊会把他俩一并宰了,便骗他没大碍。

段淬珩叹气,说多谢。

“别假客气,”余生不买账,“你争点气,真挂了,我这不好和任何人交代。”

这人性格如此,神医短短的话语,已是他能表达出来的最深切的关心。

段淬珩没出声。

余生只能继续solo,讲其实看多了你这种病人,全靠一口气强行吊命,心愿一完成,便已离死不远。

殿里一股穿堂风吹来,两人边上的仿古电子蜡烛探测到气流变化,仿着真烛火,摇来晃去。

而神医看这蜡烛,竟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人死如灯灭。

倒是刚登基的陛下笑:“认识这么久,没想到你还会怀疑我的求生意志。”

“没怀疑过,你就没有。”余生瞧这蜡烛碍眼,索性把它关了。

现下只剩一片电子烛火,摇晃在余生的脸侧。

“东宫没灯吗,把灯开了。”

“凤鸣宫离这太近了,担心他醒来看到。”

“怕他发现我们夜谈,那你想死怎么不敢让他知道?敢做不敢当?”

想死二字说得很急,这话又突兀地停顿,竟像是在期盼对面人反驳。

“确实。”段淬珩却平平静静地答,“我对他一贯如此。”

求死也好,冒险也罢,无法自抑的自毁,自我放逐的冲动同样,都下意识地隐藏。

太医院瞧不明白,但余生对他的身体情况太清楚,因而隐隐看出,这看似只因身体亏空的昏迷之下的,病人的求死之心。

但不还是醒来了?他到底舍不得让人独活。

“我知道你很难受。”余生讲,“以后活着也同样很累。刚登基事情多,偶尔想不开很正常。但我看你俩挺幸福,这病痛养养,地久天长,会好些。”

他说:“你对象多喜欢你,你知道的。为了他,也得活吧。”

“代替他对我道德绑架?”段淬珩开玩笑。

“我哪敢。天下没东西绑得住你。还不得都看你乐意。”余生说,“不过要我说,辛辛苦苦这么久,一切都有了,你何必呢?痛,总不会比之前更痛。但爱人和荣华富贵,不都在身边?”

“你若留在太医院,爱人与荣华富贵,同样在身侧。”

“别打岔。”余生挥挥手,“给个准话,能活下去吗?”

段淬珩不言不语。

“你要再说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