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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那脑子和你那精神力有关系的知道吧,给我好好休息。”

段淬珩显然没打算配合。他连明面上的赞同都没做,只说:“一点半点也是效用。”

余生还要同他辩,却被周子渊阻止:“麻烦余医生了,药和药方都请给我,也希望我们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后续再跟您沟通他的情况,以及跟进北塞的消息。”

虽然周子渊也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但至少比段淬珩听话。余生勉强满意地点点头:“一周后再把他的完整体检报告都发给我看看。”

周子渊说好。

一切都搞定,余生再三跟宋澄絮确定自己给他授权了账号,才把人送出去。

药是一粒不差地拿到手上,但在酒店里,周子渊劝他吃时,果然遭到拒绝。

段淬珩仍然是一句不用。

“余医生说了,不会有太大的副作用,怎么样也比就让你疼好。”

段淬珩只是摇头:“都会让我不清醒。”

他说这话时脸色苍白,一贯殷红的唇瓣都消了些许血色。偏偏过分倔,像一朵花瓣卷边泛黄,将谢未谢的虞美人。

美人却毫不在意自己的境况,他把药拨到一边:“不过多谢周公子问起北塞,可有患者们具体的名字和相关染病情况?”

周子渊倒了一杯水,倒出两粒圆片:“殿下吃了药,我再跟你说具体情况。”

段淬珩似乎没料到这一出,一时愣住。他们面面相觑,很快,太子索性将椅子向后挪,十足地拒绝。

“你不必做到这一步。”段淬珩向后靠。

“什么意思?”周子渊问。

“我的身体,我会注意,我要不要吃药,吃什么药,会不会痛,是我自己的事。周公子同我合作,确保我会活着就行。余生喜欢夸大其词,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总归是能活到一切有结果的那天。”

梦境里,许久之后他才找到机会当面见余生。既然那样都能活着,现在更没什么理由突然殒命。思及此,甚至想要自嘲,这样一副病躯,居然飘摇之下,仍没断那口气。

你知道个屁。周子渊简直想要这么说。

“我劝你吃药不是因为担心你活不到我们合作结束。”他答,“不是什么臣怕君不死又怕君死得太早的关心。”

“只是你不会痛吗?”周子渊问,“太子殿下,你以身犯险,以命试人,不会恐惧吗?你对自己身体的要求只是活着吗?说到底,我只是看不下去你虐待自己。”

“我也不需要同情。”段淬珩简短回答,“不用劝了。”

周子渊其实也累了,他和余生讨论北塞情况,拜托自己父亲找关系了解,又听周延盛讲了些朝中事。一腔热忱,到段淬珩面前,成了“同情”两个字。

太子妃听到这话,不怒反笑:“太子殿下为何会觉得我是在同情你?就因为你病重,式微,无法使用精神力?”

段淬珩没说话。

“这么说更惨的应该是我才对,一朝降旨被赐婚入深宫,从此二十多年来的苦心经营,政坛事业,全都一笔勾销。不仅如此,家里每日如履薄冰,生怕哪一天上头人懒得再玩猫捉耗子的游戏把你和我直接一网打尽,掀了整个周家。”

段淬珩说:“抱歉。”

“这又哪里是你的错?”周子渊说,“我从没觉得你需要同情,也没觉得我的境地有多凄惨。我只是看不下去你受罪。如果可以不痛,为什么一定要痛?如果可以不那么难受,为什么一定要时刻保持痛觉激发的清醒?你若信得过我,就要相信,我可以替你分担。你睡过去,不清醒,总还有我。若不信我,我们大可不必在这里争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