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局促,永远狼狈,永远可笑。
一双手关掉了火,然后虚空挡住了他的眼睛:“怎么就这么看着?眼睛不痛吗?”
卡尔有点惊讶,也有点心疼,捧着他的脸转过来:“都熏红了。”
克罗斯明明恨不得把脸埋进他的掌心里,手掌却抬起来轻轻推开他的手腕,把脸侧过去:“别这样,我没事。汤快好了。”
“给你拿了衣服,放沙发上了,就在客厅换算了,省得上来下去的。”
卡尔也不生气,转而虚空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哭笑不得地问:
“你不热吗?”
“……不热。”
克罗斯没想到他是去替自己拿衣/服,又是心里忽然有点跳跃,又是更苦恼了。
到底什么意思?
卡尔已经做出太多他平时根本不会做的事了。
可就算这样,卡尔也还是哦一声又要扭头走,又不知道要干嘛去。
走走走,都在他家里了,为什么卡尔还是动来动去的。
就不能……就不能一直看着他吗?
是因为他,因为他太讨人厌了吗?
但是所有的冷漠,都不是故意的。
克罗斯不是欲擒故纵,他只是太担心自己把事情都搞砸了。
可是这样的时刻,凌晨两三点,万籁俱寂,而卡尔在他家里,在他几米之外的时刻,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弄坏了。
或者直接一砸到底吧。
“不信你mo。”
他约莫是/疯/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了。
卡尔被拉着一转身,就看到克罗斯哗/啦/一下把上/衣/掀起来了,因用下/巴/夹/了一下没/夹//住,他索性不耐烦地//咬/在/了/嘴/里。
再白的人类跑到西班牙来都要上色的,深浅程度不一罢了,从浅黄色到小麦色,再到古铜色,最后是酱油色,应有尽有。
卡尔忽然发现克罗斯确实也炭了一点点,时下最流行的性/感/肤色。
结/实了很多。
腹/肌/块/块分明,紧/实/地/随着呼/吸/起/伏着,衣/服/下/摆露出一点月匈/肌的下缘,室内|裤是松/紧/带,不勒/腰,但相对的卡得也不够高,裤/子上面又要露/出人鱼/线和髂/骨,仿佛只是顺/着这样的弧/度/挂/住。
而且卡尔才发现他又添新的纹身了——这也正常的,这种位置平时谁能看到啊!
挂住热气明明是看不到的,但却又感受得到;而在感受到后,仿佛又觉得能看到了,感觉这一片和肌/肤/相/触/的空气都潮/湿起来,也都干/燥起来。
啊?
卡尔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好意思什么,明明他刚刚还在想“哎如果托尼真的能变成脑袋方方的金渐层该多好”,现在这种想法就立刻在鲜/活的body前显得可笑。
就好像穆勒不能真变/成/热/乎/乎的小狗似的,克罗斯也不可能变/成/热/乎/乎的小猫,被/他/抱/在/怀/里/亲/亲/脑/袋,让他把/脸/埋/进/肚/子/里什么的——他连头发都不怎么给卡尔mo呢。
轮到他本能要收回手躲避和挪开视线,但他这么晃神的瞬息,反而猝不及防踉跄两步,被克罗斯直接/用/力/拽/了/过/去,对方按/住他的手,直接/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