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都忘了告诉穆勒,他不想染头发纯粹是觉得有点麻烦了,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每次虽然只是补染一个头顶,可他的形象之前,造型师做得精细,从漂到染,这么一两公分的长度,没两三个小时下不来。
两三个小时做什么不好,要做这个呢?
穆勒着急地追他:“可以捂我耳朵啊!我没事,我没事,哎呦……”
他不小心踩到胡梅尔斯的脚,摔了个大马趴。
“抢圈练习还没开始呢。”胡梅尔斯微笑着把球勾起来,在膝盖和脚背上灵活地颠了几下后一把捞进怀里:“别着急啊托马斯。”
队友们都以为穆勒又是在故意搞怪呢,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卡尔本该也一起哈哈笑的,但又有点紧张地折返回头。
穆勒没生气,自己都觉得好笑,怎么就一下子摔倒了,可余光里看到他过来,原来想坐起来一起笑的劲立刻就没了,恨不得一把抱住卡尔的脚踝等对方把他捞起来。
可另一双鞋拦截住了印着karl-3的球鞋,胡梅尔斯低沉动听的声音柔软地向卡尔定向飘去,泄露一丝落到穆勒的耳朵里: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托马斯一下子跑过来。早知道我扶他一下了,宁愿被撞一下,也不该让他摔了的。”
卡尔自觉这事还得怪他自己不自在地走开,害得穆勒在后头追,于是下意识宽慰他:“没事,不怪你。”
塞贝纳本就贫瘠坑洼的草地被穆勒又揪掉了两坨。
卡尔也没别的人去分享改头换面的心得,给乌尔里克发了消息,对方暂时没回复,但卡尔再往上一翻,发现她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今天去上学了,固定的哪些时间段可能没法及时回消息,有急事打私人电话,她能收到,立刻恍然,心里也升腾起一种兴奋和快乐来。
的确,现在正是嘚国大学的期末。
圣诞节太长了,回来后立刻就考试也不人道,再加上很多学校十月中旬才开学的,课程也还没上完。所以早一点的一月底,迟一点的二月中旬才开始考呢。
一般来说,学生在大学里的成绩只能保持五到七年,乌尔里克申请了重新入学,但她之前的课程成绩已不再生效,她得重新考试了。
托了老师的福,她的学籍档案全都还非常完整地保存着,甚至她当年写过的课程论文都有。
“那个时候你说不读书了,我还说到底困难成什么样了,实在不行,在系里给你办捐款。”
她的教授也从老头变成了超级老头,再过一两年都要退休了,激动得流下了一两滴眼泪:
“但我回到办公室,真是彻底傻眼了,你手续都办完了,人也联系不上了。我一直都觉得很自责,觉得那时候如果我没骂你工作不专心,而是问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就好了。”
乌尔里克:我靠,你也知道啊老登!你是应该愧疚一点的,我因为能干肯干,都快被你压榨死了好不好!
她立刻眼里也包裹上泪,反手握住老师的手:“老师……我终将还是要回到法律殿堂中的,在您的引领下徜徉于知识的海洋……”
托“我的院长老师”的福气,以及给学院捐了几间新的办公室,她直接插班重新入学,把档案算在这学期了,不用等春假后的三月再重新开始。
光速走完所有流程后,她甚至还赶上了最后的一些lecture,注册了期末考试,最近一直在玩命复习。
卡尔正好不想上班,什么拍杂志,拍广告,上电视节目,录播客,进电台,客串电视剧,一蹲就是两小时的专访……通通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