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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都快不吃不喝去自杀了,他出现又有什么用,莉拉又不会死而复生,他倒是想着重新和卡尔在一起吗?

所以当时的她那么做了,可谎言就是谎言,尽管她在那一刻一定会那么选择,但现在依然感到悔恨。

卡尔瞒着她,她也想到,这是我当时说谎的报应吗?他不再信任我了,都只能怪我自己,对吗?

可乌尔里克也觉得自己从去年到今年一直在努力改变,想让卡尔感受到她对他的关心、支持,卡尔却像一点都接收不到,甚至比以前更糟糕了。不管卡尔发现没发现,她都希望对方是来质问她,攻击她,而不是把什么都藏在心里躲起来。

她本能地觉得痛苦,痛苦于他为什么不能好起来,可看到他躺在床上苍白着脸昏睡,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跑去卫生间洗脸,在冷水里狠狠地要求自己别惊慌,别埋怨,冷静下来。

她为自己刚刚的抱怨感到愧疚。

卡尔需要帮助,他比任何人都更讨厌他自己犯错,她明明知道的。

如果不是很烦心的事,他也不会不告诉旁人。

拉姆来得最早。

他现在工作自由度倒是高,退役了就是自在,到处都能伸展拳脚。乌尔里克不太美妙的脸色让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带着平和的语气,兼具玩笑和安抚的意味说:

“卡尔那么多年都是最省心的球员,眼下也算是让你麻烦一点。”

知道他在点自己,乌尔里克心想他有时真是护短得让人生厌。卡尔是她的客户,又不是拉姆的谁,拉姆连她这个经纪人都管,也实在是端着不知道哪门子的一家人的态度,不知道还以为卡尔当年真和他妹妹结婚了呢。

不过他和卡尔关系是真的好,她也明白,所以没动气,只淡淡回嘴:“放心好了,没你操心得多。”

拉姆被她刺一下,也不生气,坐到卡尔床边先检查了一下床垫被子舒不舒服,而后又看了一下护士在床头留的观察记录表,放下板子,才抬头微笑着和她说:

“能为卡尔烦心,也算幸福的苦恼嘛。”

死装哥,领带系错了都没注意到,早上看了新闻还不得多破大防了,没在镜子面前咬牙切齿或者把袜子也套错了就不错了,这会儿和我在这儿演什么运筹帷幄。

乌尔里克在心里翻了个淡淡的白眼,可看到拉姆这副也不是全然淡定的样子,她心情又莫名好受了很多,毕竟他们俩多多少少都算“巴拉克受害者联盟”里头的人,于是她也笑了一下,算带过了这一茬:

“我出去打个电话,过一会儿回来。”

舆情虽然不坏,但还是得处理。

不然要是被人趁机造黄y,往不好的地方发酵,说卡尔在外头把人弄坏y然后不愿给抚养费半夜被赶出门,或者什么强制未遂半夜被赶出门一类的事就麻烦了。

这种黄y洗脑包最深入人心了,辟谣了都会被继续说“删帖删评论捂嘴了?肯定是真的”。

再加上足球明星的群体画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是装家庭好男人装几下就露馅了,群众对他们的私生活怀抱极大的不信任,就连卡尔也不会例外。被当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