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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发出大笑。

拉姆倒是看得出卡尔心情不好,所以应酬了一圈后体贴地来陪他,和他讲了很多关于怎么安放奖杯的设想,告诉卡尔有哪些柜子可以定制,怎么在家里装修荣誉墙……和现实有关的话题确实算疗愈的一种,卡尔勉强把注意力拉回了当下,但他的饮料拉姆的香槟喝到最后,两人还是顿住了。

拉姆轻轻叹一口气说:

“为什么不开心呢,karli?”

卡尔把奖杯给他:“你喜欢的话给你好了。”

“不要把自己的荣誉拱手让人,除非那个人非常重要。”

“你在夸自己很重要吗?”

“我当然希望我重要,但最重要的当然还是你自己。”

拉姆把奖杯推回给他,让他抚摸自己的名字:

“karli,这是你的奖项,大家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你的胜利。所有人都觉得你值得,所有人都开心,除了你自己。”

卡尔又觉得自己被批评了,垂着头:“你不高兴的话,就别和我说话了。”

“你不高兴的话,可以和我说说话吗?”拉姆安慰他:“我愿意听。”

他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拉姆对他的关爱从不作假。但卡尔却忽然觉得那种针|刺一样的小小怨恨又浮了上来,让他在痛恨自己的同时,也希望用它扎一下拉姆这样好像不会痛的人:

“我觉得这个奖项应该是米歇尔的。”

但拉姆甚至只是睫毛颤了颤。

他一点也不意外卡尔最终介意的是这个——巴拉克简直是卡尔的污染源,卡尔所有的痛苦情绪和不恰当行为都是对方带来的。每当卡尔展现他对巴拉克那种深厚的介意,拉姆都会更厌恶后者一分。

他面色苍白,眉毛轻轻拧起来:

“就这么在乎他吗?可你们已经分开了,karli,这是没办法的事,你自己选的。”

明知道他是演的,但卡尔还是觉得好受了一点点。也只有在拉姆面前,他能不体面的、幼稚的、丑陋地做一点点可憎的他自己。

但他不愿再多谈巴拉克了,仿佛对方是他和拉姆交谈的佐料似的,他意识到拉姆能轻松谈起对方就是为了实现这样的效果,但卡尔不愿意。

他要把巴拉克放到心脏里的一个小盒子里,爱,恨,怨,心疼,愧疚,思念和悲伤,全都给他一个人,别人不要来稀释和共享。

卡尔重新微笑起来,去感谢旁人的祝贺、迎接夸奖了,还把脸蛋贴到奖杯上任由施魏因施泰格给他拍照。

这是他二十岁少眠、多思、奋斗的二十岁的嘉奖,他的人生一片光明,前途远大,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所有人都在或赞叹或艳羡地试图共享他的光芒。

但他没注意到的是,刚刚他和拉姆说话时,波多尔斯基正好站在不远处。

他苍白着脸,一整晚都说不出完整的长句子来。

卡尔回家后按拉姆的建议打了一个白色石膏、花环环绕的奖杯展示座,把它放进了中间。

他彻底搬出原来的房子了,每日陪伴妹妹。但却舍不得挪动家具,也不想出租或出卖,就只是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