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用后脑勺抵着门板,仰头看掌心的纹路,然后把拳头攥紧再松开,这是一具多么鲜活有力、日益成熟的身体?拉姆喜欢自己的新年纪。
他按部就班地洗漱休息,精神逐渐从漫长热闹的派对里冷却下来,已开始思考明日做什么……他拉上窗帘,今日月光太亮了,但手指顿了顿后又重新往分方向掀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一条银色的缎带蜿蜒进入他的屋内。
月光真的太亮了,慕尼黑难道是工厂停工了三日吗,怎么会这样亮?甚至能看到灰尘在起舞,这可是日光才有的效果。
现在拉姆是真的觉得有雪花在飞了。
暖气在安逸地散发低低的轰鸣声,拉姆放好枕头,在闭眼前看了一会儿面前美丽的缎带,卡尔就像从窗帘里透进来的月光一样,在他的脑海里也又挤占了一点点空间。
卡尔会在做什么呢?——十几分钟前,他发短信来说他已安全到家。
现在可能简单洗漱过了,也许也已经钻进了被子里。他也许也会把窗帘留一条缝,拉姆知道在卡尔的审美里,今晚这样的月色是非常美的,那他应该会留半面窗户无遮挡。
然后在皎洁月光的陪伴下,把脸侧埋在云朵一样的枕头中,安静地睡去。
拉姆能想象到他睡着的样子,情不自禁微笑了一点点。
卡尔正在巨大的落地窗边*。
原本他回来都这么迟了,巴拉克一点都不想折腾他,只打着哈欠守着门等他简单洗漱完,赶紧把毛巾盖到他的头上替他吹头发。但卡尔反而是熬过劲了兴奋的那一个,把屋里所有的窗帘都拉开了,欣赏这难以遇到的皎洁月色。
这也就算了,巴拉克纵容地陪着他,任由他在一扇又一扇窗户前穿行。但在他们最喜欢的大落地窗前,卡尔忽然安静下来,默默无声地背对着他脱掉了衣服。
他的上衣落地时,巴拉克已彻底清醒了。
卡尔接着把宽松的睡裤也踩到脚底时,巴拉克已冲上去恨不得替他提裤子了。
“又没有人会看到。”他的含蓄小猫今日仿佛发烧,红着脸说:“我好想你……我本来想早点回来的……”
“你喝酒了吗?”巴拉克担忧地问。
当然没有了,不然他怎么敢开车?卡尔在这方面超级遵纪守法而且爱惜生命的。
但他可能确实玩太久了,精神有点过度亢奋。
“我只是想你啊。”他不懂巴拉克怎么理解不了他,亲热又生气地咬他的肉:“你不想我吗?”
只是出去了六七个小时而已,是个正常人都会说天哪卡尔你在矫情什么。
幸好巴拉克是看起来不会恋爱脑实际上非常恋爱脑的一个男人。
所以他们很快就火热起来。
卡尔在柔软的垫子上仰面躺倒,蓦地往上一看,月亮也已转向西面,仿佛正看着这边,让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
做这种事被月亮一一看在眼里没关系吗?……像个原始人类一样。
如果他们是原始人类的话,就要吃不饱,穿不暖,没地住,被野兽吃,病了就死了。
可如果他们是原始人类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