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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

整个世界里,只有白忙活了一场的诺伊尔能融入他灰暗的氛围里。卡尔占了二门的位置,和诺伊尔坐一起去,撑着膝盖,都不想说话了。

卡尔现在就是感觉命运好像在不断地和他开玩笑。

诺伊尔已决定好如果有人责怪他丢了这一球,他就要甩锅给安切洛蒂,都怪意大利人还没把他原来的门将教练请回来,才影响到他的状态。

大家以为两个爹累了一整场勉强守住胜利后,有什么暗杀名单(…)要讨论(…)全都大气不敢出,一溜烟躲浴室洗澡去了。

但其实他们俩只是深沉地撑着膝盖发呆罢了,半天都没说话。

到最后还是诺伊尔先张嘴的:

“晚上陪我吃饭。”

“不要。”

卡尔灰暗地说。

“烤肉——给国家队供应过的那家,你不是爱吃的吗?”

“什么时候走?”

卡尔灰暗但也不失积极地说。

消沉了半场比赛的门将终于从喉咙里轻轻冒出一点笑。

卡尔现在就是报复心很重。

就是死活不长胖是吧?

看我受伤,看我不自律!

浑身上下我行我素的完美肌肉你们都给我等着!

看我把不把腹肌变成一大块就完事了!

怀揣着吃死自己的豪情,卡尔晚上也没吃多少就塞不下了——剧烈运动过后反而食欲会消退,而且他其实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难以满足。

因为讨厌长胖后还要减脂的那种过程,卡尔就算在休赛期也不吃好吃的。那种感觉就类似于只要避开多巴胺过于凶猛的来袭,就不会落入戒断的痛苦。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爱吃能吃,一个月里吃到第二顿放纵餐,他也就感到了一种平和和满足,仿佛内心深处有个小卡尔在幸福地打饱嗝似的。

但他之前总是忍着不吃或从不多吃时,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吞下一头牛、一天内暴饮暴食胖五斤呢。

诺伊尔一直在给他烤,都没怎么吃——这约莫是他的一种游戏,因为这里当然有服务人员可以全程帮忙,但诺伊尔就是要自己动手。现在卡尔吃足了,接替了他的工作给他烤,他才吃了两口,然后就丢下。

“不爱吃吗?”

“我也不怎么忌口,没什么吃不到的,不惦记这些。”诺伊尔说:“本来就是觉得你喜欢才订的。”

“为什么只订双人桌,托马斯他们一起来不好吗?”

“好什么呀,后天拍那个综艺,不就又要凑一起了吗。”

他从桌子底下轻轻碰碰卡尔的脚:“你就和我单独吃顿饭是能怎么了,我们俩一张床上都——”

“停停停。”

卡尔头痛,又拿生菜卷了肉塞他嘴里去:“别老拿这个说事!你告诉托马斯干嘛?”

“有什么不能讲的。”诺伊尔勉强塞了,一边擦手一边含糊嘟哝:“我从小就和你躺一张床,谁没躺过谁尴尬。”

这确实是穆勒的痛点,他和卡尔固然相识甚早,但他进队时都20岁了,球队哪怕定双人间也是两张床,他哪有和卡尔同睡的机会。

“我们小时候也是你自己半夜来抢我的床——”卡尔恨不得踩诺伊尔的脚。

“但那天早上总不是我抢的吧?”诺伊尔含笑往后一靠,手臂架到椅背上:“是你抢了我的床,我的被子——”

“我给你留了一半地方的!”

“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