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1(2 / 2)

真的可以靠近吗?

应该是不可以的。

可既然不可以,又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块手表呢?

可即使有了这样一块手表,就可以靠近吗?

好像还是不可以。

他无处求助,又一次只能自己消化,自己研磨,自己忍耐。

“我有点不舒服。”他和大家乖乖地说:“我想回去睡觉。”

“好像额头是有点烫。”拉姆检查着他的脑袋轻声说,没人注意到巴拉克已去喊了队医。队里小小地折腾了一通,不过结果自然是卡尔并无大碍,最多是累了,于是他获得了社交豁免权,可以安安静静地躲进屋子里。

卡尔过早地卷入被子中,显然仍旧毫无睡意。他感觉自己简直要疯掉了,真的要疯掉了,他要现在去大教堂吗?趁着神父还没离开,跪进告解室中,哭着诉说自己的罪孽。但神父们又是什么好东西?很多小男孩都是这样跪在圣殿下,然而换来的却可能是一根**。

在全是男性的世界中,大部分事都永远不会得到真正的谅解和帮助,只会被批评和伤害,或得到一根堵住嘴的**。

女性才能真正平淡地理解或接受许多事情,但卡尔也没有女性可求助。

小女孩们被套上小裙子和蝴蝶结,睁着天真的大眼睛,不被鼓励剧烈运动和生长肌肉。母亲是失落的神明,母亲是被剥夺了权柄的,母亲是无力的,她们神经过敏、纤细、脆弱,还不如小女孩健康——她们只是被管着不让玩泥巴和摔跤,但妈妈们是真的看了这种场面就想尖叫昏厥。

卡尔从小到大成长的环境都太“体面”了,体面的世界里没有生机勃勃的强壮女人,因为女人在体面中属于面那个部分,主要负责做端庄的花瓶。

哪怕是在俱乐部里,在同样踢足球的女队成员中——就连她们都会发愁大腿的维度好不好看。他唯一见过一个这样的女人,是学校里曾聘用过的一个清洁工,对方又高又壮,胸膛饱满,头发粗得像铜丝,手臂和大腿宛如不可撼动的巨柱,轻而易举地把卡尔举起来挪过六七层楼梯,叫他不要妨碍她拖地板。

回家的路上卡尔恍惚了好久,他以为自己被吓到了,回去小声告诉妈妈这件事。

他试图依偎进母亲的怀抱,但埃里卡瘦弱,手指冰凉,而且不能允许已经七八岁的儿子没形象地往自己的怀里钻,于是把他推开去,只生气地检查他的衣服,发现褶皱后为清洁工的手劲抱怨:

“哦,这粗鲁的女人!”

卡尔莫名不开心,他明知道这确实会被妈妈定义成粗鲁,却又不希望妈妈把这定义成粗鲁。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讨厌那个女人,反而满脑子都想着她。到了晚上,被父母轮流亲吻告晚安后,卡尔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了自己短短圆圆的肚子侧面焐热,忽然意识到了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把脸贴到她的臂弯里去,像个小婴儿那样。

爸爸妈妈的胳膊加起来都没那个女人粗,他们根本不可能把已经长好高的卡尔一把子举那么高。

可她没过多久就被开除了,理由是太过粗鲁。卡尔不懂有没有家长投诉,是不是他的家长投诉了,他只知道自己从那一刻起再也无法喜欢学校那精美华丽的大理石拱门,他甚至讨厌上了穿着束腰来套进优雅连衣裙来接他放学的妈妈。

卡尔不觉得这是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的原因,但这确实是他没有很多女性好友的原因——都不是恋爱和*,而是能聊两句真心话的女性好友,他都没有哪怕一个。

他害怕所有原本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