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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擅长这种宫斗游戏,就越觉得虚无和痛苦。

但他不能逃避,这就是他逃避的后果,他站在天平上,举足轻重,必须时刻注意移动来维系平衡,一个有分量的人只要存在着,就必须时刻牢记自己的责任,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无法逃离的困境。

幸好他醒悟得够早,更衣室还是被拨回该有的样子了。

从这个角度想,卡尔又会感激于自己擅长宫斗游戏。无论如何,这是一种能力,就像能钻火,能做饭,能盖房子一样,人类想要活在社会上,想要做成自己想要的事,就总是需要有一些能力的,拥有能力不是坏事情。

他站起身,哪怕想到这可能是自己的最后一场比赛——如果卡瓦尼是个好心人的话——他都没什么煽情的欲望了,而是要学习新思想,贯彻新人设:

“我想现在我们是真的没有任何借口可言了,但我不关心你们是否还有别的想法,先生们,我也不在乎。我唯一想说的只有,输掉比赛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好处,任何愚蠢的错误都不会被同情,千千万万的人会嘲笑我们的失败,说到底,踢球是为自己负责,为团队负责,不要觉得好像谁欠了谁。”

“我是来竞争,来赢下这场该死的比赛,不是来丢人现眼、当别人的下酒菜的!你们呢?”

全队大声喊:“和你一样!”

卡尔一挥手:“出发吧!要热身的先跑!”

他上半场球衣脏了,换衣服后袖标得重新戴,但本该负责此事的诺伊尔却在假装闹脾气。

卡尔哼了一声踢了踢他的腿,诺伊尔就把脸扭到另一边去,满脸写着“速来哄我”。

坏队长卡尔才不要惯着他,直接一把抓住了胡梅尔斯,把袖标丢到他怀里。胡梅尔斯愣了愣,看了下诺伊尔,又看了下他,尽管还没反应过来,但卡尔不耐烦的神色让他的手比脑子快,已抬了起来。

诺伊尔一把抢了过去。

“你先出去吧,马茨,我来。”

他再自然不过地说。

卡尔也就不再管胡梅尔斯,不管他是走开还是没走开,转而借着诺伊尔低头给他戴袖标的动作揪住他的头发:“不是在和我生气吗?”

“生气归生气,这是我们俩的事,你干嘛给他?”

诺伊尔用压迫感十足的眼神看他,一点也不遮挡自己心中的挑衅和亲热,愤怒与爱火:

“我永远不会是你的造反派,卡尔,但如果真有那一天到来,我肯定会非常开心。”

他温热的手掌在卡尔的手臂上环绕。

放一万个心吧,不用你推翻,我自己就想跑!

这让卡尔毫无畏惧,反而揪得更用力了,很是无情地薅了他一把后才放开:“再像上半场那么随便丢球,你下辈子再想队长的事吧。”

他一把捞起诺伊尔放在位置上的手套,转身丢给他,扶着门框冲自己的副队十足挑衅、偏又微笑着歪了歪脑袋。

诺伊尔感觉卡尔在某些时刻真的是非常擅长让人血气冲头。

在有些时刻有多无法自控、情感泛滥地怜爱他,因为他一点泛红的眼角、落寞的神情就恨不得跪下来亲吻,恨不得拆掉骨头为他做全世界最乖顺的玩偶熊,在这样的时刻诺伊尔就有多恨不得按住他和他扭打,把他的嘴唇咬流血,在更衣室里就开?,水漫金山,让他永远强大、永远可恶的小队长痛哭失声才好。

“烦死了,草。”

他的全身都在因兴奋而扩张,瞳孔都一样,利索地用力戴上手套,冲着卡尔走来:

“那你好好看着,kar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