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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放伏在母亲膝头,像小时候那样:“那时候我很害怕,父亲不着家,您也不快乐,外面的都在看笑话。父亲有父亲的乐子,可您困在家里,要怎么办?母亲,其实我不喜欢管生意上的事。祖父虽然慈爱,但我还是最喜欢在您身边。后来您总往窗台那儿去,我很怕,我装作不知道,我压的堂兄他们死死的,大伯母二伯母都羡慕您,忌惮您,您缓过来了,我很高兴。”

盛珍珠心痛的要命:“你这孩子……你这孩子……你那时候才多大……”

孟放又道:“现在也很怕。”

盛珍珠含泪问:“怕什么?”

孟放脸完全埋在母亲膝头,这种事到底关乎颜面,哪怕是瞎扯,脸上也很挂不住。

闷声道:“我十几岁就发现自己……那时候还以为再大一些就好了,可这些年男的女的都没什么反应,人家都说我洁身自好,其实不是,直到遇到连鸳。我怕错过他,我这辈子可能真要当个……当个……”

这一段是假话,他行的很,就是不感兴趣而已。

现在遇到连鸳了,估摸着对别人可能真就不太行了,不过这不重要,反正也不会有别人。

孟放在外手腕极硬,但人总有软肋,软肋跟前哪里硬的下心肠,他的软肋原本只有母亲一个,如今又添了一个。

盛珍珠被这种巨大的打击冲击懵了。

看孟放面红耳赤难为至极,忙安慰道:“这大概……大概是上天注定了你要和他好,那你放心,我开明的很,你们好就行了。”

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无能,竟然让孩子小小年纪就筹划这么多。

也许就是压力太大,过的太不容易,所以才……事已至此,只能往前看。

或者偷偷看看医生?

正琢磨着,忽然听孟放叹气道:“我去国外约过相关的专家,十好几个,没查出什么,幸好有他在,要不然我真以为自己不是个男人了。”

十好几个专家?

盛珍珠便打消了回头带孟放去治疗的念头,到底还是担心:“那个孩子,有照片吗?”

孟放心头大定:“有。”

盛珍珠从孟放手机里看到了那个叫连鸳的年轻人,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一个年轻孩子,捧着电脑坐沙发上,很有气质。

就是怎么就是个男的呢。

可看到儿子惶然的眼神,还是努力称赞道:“看着不错,和你很般配,我也喜欢,很合眼缘。”

孟放就道:“他害羞,过段时间稳定了带来见您。”

盛珍珠点点头,琢磨着回去点点名下的产业,这既是儿媳也是儿子的救星,见面礼什么的可决不能马虎。

对孟放说的他身体的消息绝不外传,包括告诉他老子,也慎重的答应了。

那老东西脑子时常不清楚,对孟放也不甚疼爱,要不是年轻时造作坏了身体,现在私生子都要一串儿了。

知道孟放生了病,或许会担忧,但没准就以为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

想摆当老子的威风,做梦!

话说开了,母子俩气氛更是温情。

盛珍珠担忧道:“你祖父对你寄予厚望,还指望着四世同堂。如果将人养在外面,你好好结个婚呢?现在多得是各玩各的。”

她痛恨丈夫在外花天酒地,但到儿子这里,便一切原则都不是原则了,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孩子。

孟放摇头:“夫妻之间有些事瞒不住,外人知道了我就没脸活了。”

这时候说只爱连鸳一个是愚蠢的。

父母之心,总是会将错误追究到其他人的孩子上。

他只道:“连鸳也怕影响我,这环境,也怕公开了受许多指摘。可我不乐意,他就又顺着我了。是我自私,既喜欢他,也是拿他当挡箭牌。母亲,他极爱我,这世上最爱我的是您,之后就是他了。”

盛珍珠便也不由愧疚:“难为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