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要说左萱,便是左聿明在这儿,孟放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动手。
金全再忍不住:“孟总,高抬贵手……她……小姐她怀孕了。”
孟放盯视他:“你的?”
金全一张脸红了白白了又红,手足无措:“她是个女孩子,还是左总的亲妹妹……”
他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孟放像一块冰冷的石头,那双眼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就是金全这样做过雇佣兵,手上有过人命的人,都不由胆寒。
金全的神情已经告诉孟放某些事的答案。
孟放冷冷道:“一个人的好坏不分男女,你来说,连鸳在哪儿,或者我先让你的孽种赎罪。”
左萱喊道:“不准说!”
孟放抬脚踩在左萱背上,侧颜冷冽凶残。
他之所以一开始没有问金全,而是直接冲着左萱去,就是知道左聿明能给左萱的人必定不吃严刑逼供这一套。
但人怎么会没有软肋,如今金全的软肋明晃晃的。
金全怕左萱出事,也怕孩子有事情,左萱身体一向不怎么好,而孟放进门就能卸人胳膊,那一脚下去,左萱绝对承受不起。
他不知道章有义他们在哪儿,但他有联系方式。
和人电联说明天要离开,给对方拿现金过去,因此要到定位。
孟放并不担心左萱和金全会跑,事情已经败露,金全不会再让左萱胡闹,而左萱,估计会等着左聿明收拾残局。
他让经理该干嘛干嘛去,直接下楼。
夜色深沉,越野车撕开寒风一路出城,冲着偏僻的墓地呼啸而去。
手机一直在响。
孟放看了眼,不管是左聿明还是周宗南的,都没回复,一秒钟都不想浪费。
守墓人的房间,章有义一伙人正在打牌,章有义刻意不去想连鸳的话,打牌打的十分投入。
有小弟看窗外:“大哥,下雪了,那小白脸丢在外面,不会冻死吧?”
章有义也有些担心,佯装不在乎道:“十二点老子去把他带回来,明天接着跪,明早刚子去买大红衣服,我哥死了他也是我哥的人,等拜了天地,哥儿几个再拿钱走路。”
几个小弟对视一眼,知道雇主在送现金过来的路上,都很兴奋,齐齐答应了。
有两个不甘心的舔舔唇。
本来原定计划是好好享受享受,虽然男人和男人他们没来过,但看过小白脸的照片就又觉得男人也没关系。
没想到小白脸还是个辜负了他们大哥的大哥的渣男,倒不好下手。
算了,反正有钱拿。
一伙人吵吵嚷嚷,忽然听到外面汽车的声音,都兴奋的出门去看。
就见雪地里极高大的一辆车,还有下车的那个打扮的像参加舞会,但气势和神情都格外骇人的男人。
那人阴沉沉的问:“连鸳在哪里?”
后来是棍棒声、打斗声,还有人痛呼的声音,但这里离真正的墓地有些距离,声音传过去也并不明显。
小混混们原本仗着人多,没想到来人下手这么黑,还是个练家子,又完全是拼命的架势,更加抵挡不住,很快躺了一地。
孟放掐着章有义的脖子:“连鸳在哪里?”
章有义被按在地上,心头对这个犹如恶鬼的男人畏惧极了,但还是嘶声道:“不!知!道!”
孟放随手摸过个棍子敲在章有义的手腕上,骨头碎裂的声音脆弱又让人牙酸,面无表情的问:“连鸳在哪里?”
这样问了两遍,章有义就招了。
孟放看向不远处黑漆漆的墓地,雪落在他脸上和脖颈,寒意从心头蹿到四肢百骸。
大雪茫茫,
有雪花落在连鸳的睫毛上,不过连鸳没什么感觉,他身上已经落了很厚的雪。
最开始很冷,现在是麻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