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允许上三楼乃至更高的楼层。
不过变故很快就来了。
不知被关进来的哪一个闹事直接自杀,学员们群情激奋。
到处都很混乱。
连鸳住的偏僻,行动语言都很迟缓,也很冷漠,只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前看着。
忽然房门被推开。
是两个治疗师,其中一个是朱丘。
他们知道出了人命这里可能会被取缔,反正已经糟蹋了那么多人,不缺连鸳这一个。
这么久以来,连鸳是最好看最特别的一个,弄不到手始终不甘心。
连鸳用枕头里藏着的砖头打晕了一个治疗师。
章有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刀,他捅了朱丘很多刀,血流的满地都是。
觊觎连鸳的人很多,又有人来,都想趁乱做些什么。
看到这一幕吓呆了。
章有仁大声和连鸳说:“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你出去后好好生活。”
他自尽了。
一刀扎在自己的脖子上,血溅到天花板,像泼了桶油漆一样多。
连鸳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很癫狂。
他不信章有仁的话。
刚才章有仁在有人来之前,捧着朱丘的脸亲了又亲,说什么死也要死在一起,他是为情,但那个情不是连鸳。
连鸳想,章有仁可能还记得他说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所以不愿意承认他是为朱丘死的。
他无所谓,哪怕说人是他杀的呢。
后来警察就来了,再后来查清楚一切,他被释放。
没人来接他。
已经很晚了,雨丝粘稠,让人脑子也似乎浆糊一样。
后来差点滚到人家车轱辘底下。
连鸳想起左聿明,温暖的车,温文尔雅的人,他回到了文明社会,还遇到了一个好人。
不过这只是一刹那。
第二天早上,他被章有义堵在医院病房咒骂要给章有仁偿命。
连鸳看着他喧嚣又生动的脸,很想给他两刀,又想让他给自己两刀。
懒得说真相,反正也没人信。
他被尖利的语言激起了尖刻的一面,肆无忌惮的咒骂了回去,开始很生疏,后来骂的顺口,怨毒如恶鬼。
这就是连鸳和章有仁之间的全部了。
夜风呼啸,
连鸳看着墓碑轻轻笑了一声,后来实在忍不住,笑的满地打滚。
他手被绑在背后,身形扭曲。
想起雪地上画的那个笑脸,想起窗外飞过的鸟……
章有义被吓了一跳。
他的小弟们都躲在废弃的守墓人的房间取暖,这一片空荡荡只有连鸳的笑,感觉像鬼上身,让人寒毛直竖。
最后恨恨的踹了连鸳两脚,就要离开。
连鸳叫住他:“跑什么啊,不是想知道你哥怎么死的吗,我告诉你。”
他很羡慕章有仁。
虽然章有仁的一切乱糟糟的,但亲人惦记着他,死死惦记着,这让人羡慕,连带着看章有义也顺眼起来。
章有义当然知道他哥怎么死的,有目击证人,他哥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