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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全忍不住大声强调:“我不知道他们有仇!”

左萱一只手摸上肚子,嗔怪:“你吓到宝宝了……”

见金全脸色实在难看,这才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去年开始他再没有和谁接触,我以为是收了心,没想到这次居然认真了,做饭、拍照、还住同一栋楼,明天是不是就要宣布我有个男嫂子?明天早上,明天早上你去接人,这总行了吧?”

金全看了看左萱手包着的腰腹处,最终没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

被捆着双手的连鸳挨了不知道几拳还是几脚,扔在面包车的车座上,雪白的羽绒服脏兮兮,里面粉色的毛衣领口也被扯歪。

身上好几处都很疼。

连鸳觉得他最近真是娇气了,以前那才叫疼,现在这么点疼竟然也忍不住龇牙咧嘴了。

默默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只觉前几天的热闹是一场梦。

直到到城外一处荒僻的公墓。

连鸳被压在公墓前下跪。

章有义按着他的脖颈磕头:“我哥他说想你了,我就总琢磨着带你来,可惜当初被你跑了。今儿啊,总算圆梦了……”

第65章

墓地零星有几个路灯,但这种远离城市的地方,黑夜占据了上风。

连鸳不知道章有义弟兄竟然是安市人,朦胧的灯光只能看到墓碑的大致轮廓,看不清上面人的照片。

但他记得章有仁长什么样。

瘦瘦高高,比他大几岁,很斯文,面善。

见到章有仁是晚上。

那天上午养父母说要在外面吃中饭,会有人开车去接他,让他根据车牌号上车就行了。

连鸳受宠若惊。

距离他在肖家父母面前公开出柜有段日子,他不被待见很久了,出去也到处是奇异且鄙夷的眼神。

家里则完全把他当隐形人,碗筷都是分开的,像他是什么传染病人。

也就最近养兄回来,气氛热闹了很多。

虽然这热闹很明显将他排除在外,但连鸳还是松了口气。

重新洗了脸,踌躇了一会儿又换上更得体的衣服,还在镜子前练习了一下表情,免得太僵硬不讨喜。

在家里没人和他说话。

他感觉嗓子怪怪的,脸色也怪怪的,反正很难看。

连鸳上了车,车里已经有两个男人,一个在驾驶位,一个在后座。

都是年轻人。

驾驶位的男人透过后视镜看他,眼神很奇怪,也让人有些不舒服。

连鸳猜测他是个变态的事司机也知道,移开眼去看窗外。

后来又上来一个人,连鸳被夹在后座的中间,这让人很不舒服,想换到没人坐的副驾驶,想想又算了。

或许因为司机的眼神,或许他忍受不舒服已经成为了本能。

车开离了连鸳所在的城市,一直到晚上,到了一个偏僻且戒备森严的建筑,门头白底黑痕的四个大字:“矫正学校”。

连鸳知道矫正的什么,矫正他这种喜欢同性的人。

路上知道的。

在车越开越偏时他试图下车,被阻拦,被胁迫,也被告知他养父母签了合同交了钱送他来这里,他们接走他,合理合法。

连鸳上过大学,听说过类似的地方,但他跑不了。

楼前面平地上开的大灯。

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