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怀疑连鸳是不是说气话。
但孟放没有勇气再听一遍那句不喜欢,尤其连鸳的眼神那么清楚明白。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客厅,
连鸳揉了揉脸颊,不得不接受孟放独断的要照顾他的事,也许对孟放来说他们到底发生过关系,而且都是第一次,所以有义务照看他。
他羡慕强势的雷厉风行的性格,但这种强势被施加在自己身上,感觉挺不好的。
不过想到孟放还惦记着吃的自己说了算,又生不起来气。
以前可没人管他爱吃什么。
看了看脚,几天就好了,心道好了就什么都过去了。
连鸳捞了个抱枕,抱的很舒服,困意渐生。
如果早上起太早,他这一天都会没精神,尤其今天早上不单早起,过的还很跌宕起伏。
孟放收敛情绪过来,连鸳已经抱着抱枕睡着了。
心里像流淌着岩浆,又热又疼。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质问、表白、亲近……各种情绪翻江倒海。
但冷静思考过的最佳解决方式就在那里。
他不允许别人干扰连鸳的安稳顺利,即便是他自己。
轻轻吐了口气。
想到连鸳从不穿着外出的衣服上床,就没把人抱去床上,去卧室找了毯子盖到他身上。
连鸳睡的不熟,一下就醒了。
自己拽了拽毯子。
下颌埋进去,像只躲在某个极安全温暖洞穴不肯出来的小动物。
孟放坐在连鸳身边,平心静气的道:“之前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连鸳摇头:“没事。”
他们难得这样坐下来,没有迫不及待的亲密,没有语言和眼神都缠绕的气氛,安然又静谧,像老朋友一样。
心里都不由觉得这样很好。
孟放低声和他商量:“过去的事就不提了,鸳鸳,说句心里话,我一直觉得我们处的很好,你觉得呢?”
连鸳点点头,除开生理上极度的合拍,他们日常相处的也好,孟放很照顾他,还爱干净,不说其他,就是单纯的当室友,也是个特别好的室友。
他眼睫垂落又掀起,有种安然的温驯。
孟放心里便也生出一种安然和对自己决定的肯定:“那就好,也许你可以再多交几个朋友,多出去转转。”
他笑了声,尽量寻常的道:“等遇到合适的人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把把关。”
连鸳对成家没什么兴趣:“我有朋友……”
比如左聿明和周宗南,但孟放见到他们却又不乐意。
因为不满,话音带几分薄怨。
孟放不可能勒令连鸳不跟谁来玩,连鸳是个成年人,而且也的确太孤独了。
气氛太好,又或者无名的歉疚。
纵然不情愿,他还是退让道:“嗯,你有朋友,聿明和宗南都算你的朋友,我也是。不……我和他们还不一样,我把你当弟弟看,叫哥?”
连鸳歪头看他,笑了下。
孟放摸了摸连鸳的脑袋,心里有一片地方柔软又酸涩。
人生总有许多不得已,这个道理他很小就明白。
从他知道父母在家族不受重视,从他害怕母亲哪天自我了断,从他圆了入伍梦立即回转,免得大权旁落。
计划一点点实现。
现在叔伯长辈在他父母亲面前不再轻视懒怠,母亲找到了人生的乐趣,父亲不提也罢,而孟氏在他手中一天,他就可以庇护亲人们一天。。
对连鸳也是。
也许现在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