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总觉得动静大,怕惊扰到邻居,就小心翼翼的走,还好受伤的脚腕疼的不厉害。
才要进浴室,接到左聿明的电话。
左聿明提醒道:“医院细菌多,记得洗澡。”
连鸳没想到左聿明细心到这个份上:“嗯,正要去洗。”
能想象到连鸳认真应他的样子,左聿明声音越发低柔:“那就好,小心地滑,这样吧,半个小时后我给你电话,要是没接,我去看你。”
到底还只是朋友,他就是想也没法做更多。
而且洗澡这种事,左聿明心思不纯,提起来就都觉得不自然,只能尽量找借口。
原本连鸳就有些怕摔倒,为了减少脚的受力,他走路都扶着墙的。
就应了。
索性拿着手机进了浴室。
洗到一半忽然灵光一闪,左聿明不是提醒他去洗澡,是怕他滑倒吧。
挺陌生的感觉,但的确是真诚又周全的关怀。
默默的记住了。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下来,思维在不知不觉中放松,连鸳想了很多。
想周宗南居然会向他倾诉苦恼,想左聿明以前和现在的照顾,讨厌他或者想远离他的人现在能接纳他,难免让人禁不住感觉良好。
他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目前不是。
不过也只是自我感觉良好了一小段时间,连鸳又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奢求太多,顺其自然等等。
也想到孟放。
不过想到孟放,连鸳的记忆大多是充满情欲的画面。
浴室发生的事也不少。
每次他累到走不动路或洗不了澡,孟放都干脆利落的代劳,精力多到用不完。
其实除了这些,孟放在日常生活中也很照顾他。
这些连鸳都记着。
不过现在已经明白,孟放照顾人只是顺带手,是他自己的修养,该看不起人还是看不起,只是不说而已。
连鸳乱七八糟的想,但还是在半小时内洗完了澡,时间长了站不住。
裹上浴袍出来,第一时间给左聿明发了信息。
又闲聊了几句。
还有周宗南的信息,问他孟放来拿东西的事:[顺利吗?]
连鸳回他:[嗯,挺顺利的]。
其实没有。
他看出来孟放有些生气,因为他拒绝上车,这人,总是说一不二的。
不过人是好心。
这时候想起来,就觉得孟放也挺可爱的。
周宗南松了口气,约连鸳去打球。
羽毛球。
当初他们一起去山里钓鱼,别墅里有个羽毛球馆。
那时连鸳也玩过。
一向安静内敛的人,动作最开始还有些笨拙,但眼睛亮晶晶的,笑的很好看,可见喜欢。
连鸳拒绝了,说要工作。
周宗南这下好奇起来,他以为连鸳没工作呢,听连鸳一说,就说要连鸳写的书看看。
连鸳没答应。
解释说给熟悉的人看了就写不出来了。
这是真话。
写一些东西时想到熟人在看,难免束手束脚。
周宗南表示理解,又询问连鸳什么时候休息,休息的时候总能出门了吧。
连鸳想揉揉脚腕疼的地方,但还是忍住了。
医生让他四十八小时内不要做这些会活血化瘀的事,免得肿的更厉害。
想了想说:“这几天要赶稿,会很忙。”
脚伤了么,也出不去。
还好不出门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如果条件允许,他可以十天半月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