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连鸳叫了个车。
车先送武连庆再送连鸳,一趟儿的钱连鸳就付了,包括烧烤的钱。
武连庆不让。
但大概是耳濡目染,连鸳跟着孟放看多了,主意拿的有理有据:“这么久不来看你和嫂子,弥补弥补,你要嫌弃,那以后我都不来了。”
车的事就说反正都那个价钱,他还有个打车软件发的大红包。
武连庆拿连鸳没辙,只得说:“改天来家里吃饭。”
下车的时候又一再叮嘱:“今天的事,别告诉你嫂子。”
连鸳自然点头,心想告不告诉其实没什么区别,胳膊上那么大个口子呢,怎么会发现不了。
果然,几天后两口子就吵架了。
过去两个人也总吵架,为武连庆见义勇为受这个伤那个伤,还时不时卷进乱七八糟的纠纷,也为武连庆自己也困难,还总接济兄弟。
这次吵的就更大。
都动刀了!
如果一不留神割的不是胳膊而是脖子呢,萱萱是不是就没爸爸了?
武连庆媳妇打电话给连鸳本意是道谢,说着说着就气起来,想让连鸳评评理。
连鸳只得道他晚上过去,正好看看萱萱,也劝劝武连庆。
买了点零食给萱萱带过去。
果然家里气氛不对。
不过有个外人在,两口子的争执收敛着,情绪性的话少了,理性的摆事实讲道理多了。
其实就是关心则乱。
这件事以武连庆认错加保证做结束。
离开的时候,武连庆送连鸳下楼。
感叹道:“你嫂子这个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她是关心我,就是她火气一上来我也控制不住,就……”
连鸳道:“爱之深责之切。”
武连庆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词,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说实话,成个家虽然压力大,但有家有口的好处也说不尽,你现在事业稳定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连鸳想到他如果说喜欢男人,武连庆保管目瞪口呆。
不禁笑笑:“知道了,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一定请你掌掌眼,你见识的人多,肯定能看出好与不好。”
武连庆得意的一仰头:“那是,三教九流的我什么没见过……”
连鸳没让武连庆往远了送,人穿的也少,到楼门口就让人回去了。
他一个人在街上慢慢走。
天晚了,人也少,清静又空旷,挺适合的散步的。
直到一声轰鸣打破寂静。
轰鸣声停在连鸳身边,车窗降下去,是周宗南那张俊朗的脸:“远远看着像是你,干嘛呢大晚上的?上车!”
连鸳自问和周宗南只是认识而已,但架不住周宗南自来熟。
如今两人也算熟识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这么久了说话也都随意。
就说:“不了,我家就在前面。”
周宗南道:“还早呢,回什么家,孟哥前边吃饭呢,咱俩一起过去。”
他知道连鸳有点小古板。
脑筋一转随口就来:“他让我顺道儿接你来着,没想到这儿碰到了。”
连鸳不疑有他,就上了车。
周宗南目不转睛。
看他老老实实坐好,还系了安全带,半明不暗的光线中脸泛着白玉样的光泽,好看又温良。
心说真是挺久没见的了。
很快又收敛心思。
只心道这带过去,孟哥还不吓一跳。
他是为兄弟好。
二十来分钟后,连鸳被周宗南带到一处酒楼。
没来过的地方。
不过照旧能看得出地方很大气又上档次,是没有孟放自己绝不可能踏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