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的面容,谢行之望着她的低垂眸光中带着浅淡柔意。
他思?忖片刻,淡淡笑道:“你是?康儿的母亲,待他长大,会孝敬供养你。”
微顿一下,谢行之垂眸望着卢宛貌美年轻的面容,继续道:“他毕竟是?府中的公子。”
从前郑氏膝下无子,谢轩又是?个?不成器的,原本,姜姨娘逝世后,尚在襁褓的谢康是?要养在郑氏身旁。
只?是?郑氏多年缠绵病榻,那时已病入膏肓,自顾不暇,单纯糊涂的姜姨娘又识人不清,去世前央着要将谢康由应氏照看?。
所以谢康才会被送到了珠翠院。
如今应氏病死,卢宛身为长房主母,身旁养着谢康,也能有?个?额外的保障。
卢宛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来,却眨了下眼睛,佯作不曾听懂。
她轻轻哼了一声,望着谢行之眼波流转嗔道:“摄政王的意思?是?,妾自己?的孩子是?不孝顺,不肯供养妾的吗?”
垂眸瞧着怀中顾盼生辉,貌美娇慵的女郎,谢行之抬手捏了捏她的耳朵,淡淡笑道:“促狭鬼。”
拥着卢宛,思?忖片刻,他低头?在她侧颊上亲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忽然道:“也确是?我想多了,宛娘年纪轻轻,还这般年少,今后我们?会有?许多孩子。”
他考虑的,是?不教?卢宛与当初一心求子,以至于将自己?折磨得?神经质的郑氏一般。
他不希望看?到,娇艳鲜活如花蓇朵一般的卢宛,枯萎成深闺怨妇。
但?卢宛到底并不是?郑氏。
按下心中思?绪,谢行之深深墨眸凝住卢宛。
眸光灼灼,教?她面颊愈发滚烫。
谢行之低沉沉笑了一声,展臂将怀中少女打横抱起,带入帐幔掩映下的床榻。
他抬手,撤去卢宛随云髻上的墨玉簪。
女子乌顺的如瀑长发散落在锦绸枕面上,愈发衬得?身下娇人美得?不可方物。
卢宛看?着面前支撑手臂,眸光深深望着自己?的男人,赧然侧了侧首,问道:“摄政王要做什么??”
抬手,长指拈着她耳畔的一缕长发,谢行之低头?,在灯影下,她中衣宽散,侧首显露的愈发楚楚动人的莹白锁骨上亲了一下,嗓音低沉喑哑。
“你如今大着肚子,本王能做什么??”
握住卢宛的手,谢行之沉沉墨眸望进她的潋滟水眸,浅淡笑道:“只?希望宛娘温柔大度,用?其他法子帮一帮为夫……”
灯盏阑珊,已是?子时一刻。
卢宛汗涔涔,慵懒偎在谢行之怀中,忽想到了什么?一般,微仰面颊,抬眸好似随口提及似的问道:“妾听闻,摄政王今日罚了孙姨娘,可是?她做了什么?错事?”
听到卢宛忽然这般问,谢行之微顿一下,抬手为她绾好散落濡湿的发丝,答道:“没什么?,只?是?她送去的膳食出了些问题。”
闻言,又见他避而不谈的模样,卢宛不再追问,只盈盈笑了一下:“原是如此。”
说罢,卢宛阖上眼眸,偎着男人灼热怀抱似要静静睡下。
心中却想着,可她怎么?觉得?,并不是这样呢?
文翠院。
孙姨娘看着库房中被大箱小箱搬走的妆奁,心中尽是?一片颓废痛意。
她站在库房前,明明心里痛得?不行,但?却面无表情,始终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