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和林棉越发和颜悦色起来。
“姐,”许汀舟拉着她的手道,“你小时候文学方面比我好,孩子的名字,你帮忙起一个,好吗?”
“哪有我起名的道理?”许汀兰的病情控制得还不错,这两天精神也还好。“就是你不想自己起名,也得问问孩子妈妈的意见。”
“我没意见啊!”林棉说。“姐姐你就给起一个呗。”
许汀兰思忖了一下:“单名一个‘塑’,可塑之才的‘塑’可好?”
“许塑?许塑……”林棉念了两遍,欢喜道,“这个名字好,不论男孩女孩都能用。看上去简单、实际又有深意!姐姐你真厉害!”
“姐,这名字还有另一层意思吧?”许汀舟说,“谢谢你,谢谢你还帮我记着我曾经的梦想。”
“我怎么能忘呢?我还留着你大一时给我塑的头像呢……”许汀兰哽咽道。
“你没有扔?”许汀舟不敢置信地问。
“你的那双手那么巧,把我雕塑得那么美。”许汀兰咬了咬嘴唇,“汀舟,你出了那样的事,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一直都很恨老天爷的残忍。”
“姐,”许汀舟的泪打在了许汀兰的被子上,“我们之间曾经有太多误解了。如果能化解这些误解,我愿意为此做所有努力。”
“傻弟弟,我们之间早就没有那些了。”许汀兰笑中带泪。“倒是我要拜托你一件事,万一将来,我走了,替我多照看些童童。”
“姐!现在的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如果将来真有一天……那也不需要你说出这样的话特意嘱咐我。”许汀舟哑声道。
“汀兰,你放心,我再混蛋也是童童的父亲,但我希望童童的童年不止有父亲,还能有母亲的陪伴!汀兰,你要快点好起来,只有好起来了,才有力气甩掉我!”赵富刚道。
许汀兰听到他的话,居然笑了一下。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没有讥讽、没有轻蔑。
“汀兰,你笑了!我让你笑了!”赵富刚竟然高兴得像个孩子。
林棉与许汀舟也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