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随她怎么说吧。
沈砚却驻足,转身望向她,蹙眉道:“沅沅,你以后别这样了。”
宁澧唇边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她就知道,男人心中都有双重标准。
既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待他特别,为他抛下伦理纲常,又希望她能在他不在的时候,为他守身如玉。
爹爹当年就是这样的。
他那般严肃之人,尽管碍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宁沅的娘亲,却还不是与仅是小官庶女的母亲夜半私会,无媒苟合?
后来母亲怀了身孕,被家中扫地出门,他还不是感激涕零地给母亲购置了一处小宅院。
那时候爹爹怎么不说娘亲败坏门风了?
否则哪里会有她?
……
宁沅内心本无波澜,沈砚这话一说出口,她心中的火蹭地一声便往外冒。
他还真信了?
正当她愤怒之际,却听他道:“马上就该入秋了,夜里寒凉。你下次再与男子单独出门的时候,该多穿一些,别冻出病,否则我会自责的。”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好茶。
宁沅顿时消了气,顺势应下:“知道了。”
不等宁澧反应过来,她快步走入了府中。
沈砚坐在马车上,见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不由想起了午后的那幕。
车夫问:“公子,回府吗?”
他沉吟片刻,应道:“去书市。”
“就是闺秀间常命人偷偷去买的那种。”
他想了想,补充道:“越不正经的越好。”
*
自那日之后,宁沅发现她的生活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她每每看话本看到尽兴处,脑海中总是会回味起那日的感觉。
话本中常言女子第一次会很痛,可她依然不知道痛是何种痛法,却已然体会了这之中的玄妙之处。
她侧目看向枕边那副被他逼着下的丹青。
……不是说越看越烦吗?
怎么感觉顺眼了不少?
就这么过了大半日,她终于看完了这本,合上书页,伸了个懒腰,打算去找揽星讨些零嘴,却见她先一步端着刚烤出炉的点心叩门入内,兴冲冲道:“小姐,好消息!”
“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夫人的马车刚过庐州,便遇见了一伙颇为强悍的山匪,当初从府中大箱小箱地搬了十多件,却没想所带之物几乎被一抢而空!如此一来,他们只能一穷二白地回祖宅了!”
她挑了挑眉:“确实是好事。”
待日后她有机会亲至庐州,定要与他们当家的拜把子。
心中想着,她摇了摇头:“也不知她回了江南祖宅,宁澧会不会想法子给她送去些东西。”
揽星撇撇嘴:“我看难,自夫人走后,老爷并未把内宅事务交给二小姐,而是悉数交给了随咱们夫人一同陪嫁来的李妈妈,她定不会容二小姐私动府中财物。”
宁沅见明薇倒霉,心中便舒畅些许,连今夜沐浴的时间都格外久。
此时沈砚就站在她的书架前,若无其事地翻开了她的话本。
其实这些日子他已经看了不少,自之中揣度着宁沅的喜好,也学了许多讨女孩子欢心的方式。
今夜他来,本特意问了钦天监,想带她去西山上看一看流星。
他犹豫着待会儿该如何开口。
是学小将军死皮赖脸地问她有没有想他,还是学枭雄不容拒绝道带她去一处好玩的地方。
可时不时传来的水声令他无法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