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的胜利到来之前,他们谁都没资格为逝去的任何一个队友影响计划的进度。
只有赢家才配好好坐下来,缅怀谁,或是为谁悼念。
楚轻舟听见这个名字时,眼里闪过冰刃般的寒光,他缄默须臾,平静地说:“他杀了沈霆羽,我不会放过他。”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山峰已经替我们把蚩内部的势力搅得分崩离析,我们就没必要在大厦倾颓前淌这趟浑水,等他和冷恪清的戏码演完,我们再去收网。”
他端起一旁冒着热气的杯子,喝了一口,不受控制地皱了皱眉,这药苦的有点太夸张了。
楚轻舟不是个矫情的人,这段时间喝药成了家常便饭,他仰头一饮而尽。
却莫名想起当初喂冷山喝药,那人嫌苦,chao红未褪的小脸上挂着不满,清秀的眉微蹙着,眼波流转之间露出未来得及掩饰的媚态与困惑。但说起来,那次冷山被人下了y,那幅毫无防备,完全依赖他的模样明明撩人心弦到了极致,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邪念,仿佛眼前的人只是一只受了伤需要救助的小绵羊,他怜惜而心动,却并无亵渎,即使后来他为他用手 ,再用温水将毛巾打湿,一遍遍为对方擦拭身上的 ,自己那处硬得发痛,也没在那人身边多停留一秒,冲出了卧室,跑到外面的草原上快速汲取着新鲜空气。
不过楚轻舟不觉得自己是落荒而逃,他那是面对潜在敌人的诱惑风雨不动坚守底线!
小陈看着楚轻舟把药喝完这才放心,楚轻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从医院回来一直处于高强度消耗状态,背后的伤撕裂发炎导致高烧反复了好几次,要不是他现在天天督促这人吃药,他都怕哪次出任务的时候这人一跟头撅过去。
“也是,哦对了!”小陈说:“一年前我们在西北白寨救过一对母女,你还记不记得呀?”
楚轻舟想了片刻,说:“是被她那个d虫丈夫当人情送出去那个案子吗?”
“对对,”小陈义愤填膺地拍了一下桌子:“后来那王八蛋不是死了嘛,她们孤儿寡女在那种地方,少不了遇上事儿,那名母亲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有个走私kky的小头目找上她们了,求我们去帮她,本来我想给山峰递消息,干脆让驻守在附近的那帮人去解决的,但你不是说明天我们就去西北吗,那正好可以亲自去一趟。”
楚轻舟点点头:“好,她那次帮了我们忙,是该还这份人情,你先安抚好她。”
小陈叹了口气:“说起来,白寨离洛城古道近得很,那一块儿就没安宁过,像那对母女的情况都算幸运了,至少她们没染上毒,但我听说……”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他们都知道在那片地带,多得是全家遭殃的人,很多人即使想过挣脱,也一辈子都逃不出那座山。
“楚队,你说如果冷恪清当时不把运货路线定在那儿,洛城是不是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楚轻舟关了电脑,轻轻摇了摇头,道:“难说。”
不是冷恪清也会有别的势力在那儿扎根,麻绳专挑细处断,西北苦寒落后,像洛城那样的地方还有很多,这些年他们救过很多人,也眼睁睁看过很多人腐烂在那里。
楚轻舟知道小陈其实也心知肚明。
“别想太多。”他拍了拍小陈的肩:“做我们能做的。”
“当务之急是找到实验室的地图,减少无辜百姓和野生动物的伤亡。”
那次从建安工厂出来后,小陈在那家私人医院里误打误撞地和殷文哲打了照面,楚轻舟身体恢复到能下床的第一天夜里,便将刚从手术室出来的殷文哲堵了回去,两人没有大开杀戒,而是做了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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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