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几年书,考了功名,本以?为是懂得忠孝节义,却?不想满脑子都是自私自利,眼里没了朝廷没了百姓,连自己的良心也读没了!”
他缓了口气,“天下百姓种田纳粮,养着朝廷,养着边关的将士。官府修桥铺路,挖沟开渠,哪一样的粮钱用的不是他们纳的赋税,哪一项徭役不是他们去服?你们为朝廷为大盛做了什么?
现在让你们纳粮,你们在这闹什么?难道你们种着朝廷的田,不该纳朝廷的税?你们不是大盛的子民?不该出自己一份力??
天天读着圣贤书,喊着先天下之忧而忧,你忧在哪里?念着匹夫之贱、与?有责焉,你的责任在哪?念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做到了哪一样?
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叫骂,有什么脸指责新策?但凡你们将圣贤书读进?肚子里半本,都说不出来今日这等荒唐话!都不会到这里闹事!”
俞慎思骂了一阵,自己也气的够呛!新策是高明进?所提,却?也是他心中所想。岂容别?人诟病!
他直接将一帮平日内巧舌如簧的府学生?骂得哑口无言,就连旁边的杨同知等几位府衙的官员也都愣住了,感觉自己也好似被?骂了一通。
之前只觉得这个年轻的官员少不更事,言行举止稚气未脱,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三寸不烂之舌说起道理?、骂起人来竟然这么厉害。
状元郎就是不一样!书没白读。
杨同知咽了咽喉咙,觉得自己都跟着口干舌燥。
俞慎思骂完后,走上府衙前石阶,朝杨同知和旁边几位大人施礼,惭愧道:“下官失礼了,刚刚听到府学生?诋毁新策,一时气愤心直口快,在大人们面前失了分寸,请大人们见谅。”
“哪里,哪里,俞大人说得句句在理?。“杨同知笑?着道,反正自己是说不出这些?道理?,骂不出来这些?话的。
他朝前一步,对?此时没有任何嚣张气焰的府学生?说了两句软话:“道理?,相信你们都听得懂,回去好好想清楚。这税你们是不是该纳!”然后命人将其他人都放了,将几名带头闹事的先关入大牢等候发落。
其他府学生?此时虽然不闹了,却?依旧心中不满没有散去。
杨同知命官兵将人驱赶走,有一部分倒是走了,有一部分还留在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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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思回到总督衙门?,此时的高明进?已经听说了府衙前的事,见到他回来,笑?了声道:“老夫本准备让你回来帮杨同知,你先过去了。”
恐怕借口吧?
“下官在下面县乡不也是帮杨同知,忝州府这边大人都安排明白,何须下官。听说大人抓了不少人,总督衙门?的大牢都快关不下了。大人准备都处置了?”
高明进?未答他,只问这半个月在下面县乡的见闻经历。
“全都写在信里每日上报,大人皆知何须再问。”俞慎思道。
高明进?眉头皱了下,骂府学生?那么利索,是平日内拿话气他练出来的吧?
他教训道:“上官问话,公务之事你也敢懈怠!”
俞慎思不悦地拱手?施礼规矩答话,将这十几日的见闻如实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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