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慎思跟在白尧身边一年,多少?还是摸得清白尧的性子,看上去?淡泊佛系,不?过是不?喜争权夺利罢了,朝堂情况,皇帝的性情摸得比谁都?清楚。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哪里是劝他?不?要提前焦虑,显然已有了主意。
“白大人可否赐教?”
“言之尚早。”笑着?劝道,“待高晖回国看具体情况再定,也不?是无?路可走。”然后和他?说相州的事。
白尧刚从宫里出来,皇帝那边也收到靖卫的消息,知晓孔谌便是石六爷。以孔谌的家?财拿不?出几十万来赈济,无?疑是帮别人。这本是好事,为何偏偏在靖卫赶到相州的时候人莫名其妙溺死?让本就怀疑背后是贪官的靖卫更加确信这个猜测。
皇帝自然也不?例外。
俞慎思借此打听?:“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白尧紧紧盯着?俞慎思没有回答,俞慎思被盯得心里发毛,身子朝后仰了仰,躲开半个身位。“白大人这是何意?”
白尧夺过扇子敲了下他?脑袋问:“高侍郎?”
俞慎思被惊住,回顾一下整件事,以白尧知道的消息和对?俞高两家?的了解,能够猜到也不?足为奇了。
“陛下他?……”
“陛下应该不?知。”又敲了下他?脑袋教训,“欺君之罪,你胆子真够大的。”
“言重了,白大人言重了。”上次欺君好不?容易翻篇,他?可不?敢再担此名。俞慎思急忙笑着?解释:“晚辈没有确凿的证据,胡乱指认,岂不?是诬陷?所以不?算欺君。晚辈得到消息就第一时间通知靖卫,这还算有功呢!”
“狡辩!”白尧不?轻不?重斥一句,又提醒他?以后行事谨慎,然后便给?他?透露靖卫那边传来的消息——孔谌的确是酗酒溺水而?亡。当时多人亲眼所见,不?少?人下河救人,因为夏日雨水多河水湍急,救助不?及时,救上来人就没气了。仵作验尸,也是死于溺水,错不?了。
靖卫还在相州继续调查,后面能不?能查到其他?消息还未可知。
俞慎思觉得即便是查到新消息,应该查不?到高明进的头上。从刚刚高明进的态度能够看出来,他?对?这件事很有把握。
半晌后白尧感叹一句:“高侍郎此举是在赌圣心,太险了。”
是啊!圣心难测。“可他?没有更好的退路。”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杀妻弃子,贪赃枉法,自己把路走死。唯一的希望便是清田纳税之策,此策成功,国库盈余,或许能让皇帝对?他?及其家?人宽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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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了一段路,听?到喜乐之声,再朝前,碰上迎亲的队伍。俞慎思探出脑袋朝外瞧,迎亲队伍很长,高头大马上的新郎神采奕奕,满面红光,不?知是哪家?喜事。
待迎亲队伍过去?后,俞慎思缩回脑袋,挪了挪屁股靠近白尧,调皮地笑道:“白大人,晚辈的终身大事可得麻烦您了。”
白尧看他?一眼,知晓对?方什么?意思,家?里头那个小姑娘今早还和他?念叨,问秋日自己及笄之礼时,可不?可以请小哥哥来观礼。
“休想!”
俞慎思嘿嘿傻笑道:“白大人误会了,晚辈是觉得大哥和大嫂的姻缘红线牵得好,郎情妾意,鹣鲽情深。晚辈也想让白大人给?晚辈牵红线。白大人在京多年,认识的人多,帮忙介绍介绍。晚辈明年也要加冠了,家?父家?母着?急呢。”
在他?面前耍这种小心思。如今俞慎言和高晖都?不?在京,他?岂会成亲?他?哪里是要寻觅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