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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不敢再胡言乱语,这是他仅有的一次表现的机会了。

只是,他是个刚摸“四书”的人,若是知无不言,自然是不妥,招致猜疑。但是答不出来更不可取。他得取中间平衡点,让苏夫子觉得他比其他孩子有天分,狂妄是有真本事,或许能够稍稍掩过几分。

他恭敬回道:“小子以为巧言令色乃是流于外表之形态,用以取悦他人,以满足自己的欲望。当自己的欲望肆意,便会迷失本心,致使仁德之心渐渐消亡。所以吾辈当以此为戒。”

苏夫子没有表态又考

问两处,俞慎思依旧遵循第一题模式回答。

苏夫子问:“学多久了。”

俞慎言就在跟前,他不能乱答,“跟兄长学了几日《论语》,会背一篇。”

苏夫子没说话,将书递过去。俞慎思不知道苏夫子是什么意思,双手接过。

第20章

从私塾离开,俞慎思怀中多了一册《论语集注》,正是刚刚他翻看的那册。

苏夫子将此书借给他,告诉他,半个月后过来要考问。

俞慎思不知这“考问”是解惑,还是刁难,心中惴惴。不过万幸的是苏夫子没有因为他而对俞慎言有不同,还给他几道题目,让他回去写几篇文下次送过来。

他问俞慎言:“刚刚我那般无礼,苏夫子会不会不喜我?”

俞慎言也摸不清苏夫子的意思,苏夫子的确素来不喜狂傲的学生,在收学生的时候第一项就是看学生的性情,对于狂傲无礼,即便天赋过人也会拒之门外。但今日夫子虽表现出不高兴,却还借书给幼弟,他也不知夫子何意。

他还是宽慰幼弟:“你且仔细看,不懂的大哥给你讲解,下次夫子考问不出差错总是没错的。”

俞慎思点点头。

俞慎言又问:“你刚刚回答夫子所问,是自己领悟的?”

他虽然这几天教幼弟读《论语》,也仅仅是教他诵读,没有多讲解,就是担心讲得太多,幼弟这个年纪不能理解。想等他全背下来,意思也都能明白了,再深入讲解,循序渐进。

哪承想,幼弟今日拿着《论语集注》竟能自己看明白,虽然答夫子的问不算完美,却已经可以和学堂中的学一段时间的学子相比。

幼弟爱读书他是知道的,却不知道他竟然如此长进。

俞慎思道:“大哥说过,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刚刚又看了集注,若是还一点不懂,岂不太笨,给大哥丢脸?”

俞慎言笑了下,却不这么认为,若非是聪颖的孩子,哪里看一遍就能够领悟。幼弟有如此慧根,若是能够早点进学堂,读书必然比自己强许多。

他怜爱地抚着幼弟的头。幼弟走路、说话都比别的孩子晚,全家都说他生来是愚人,唯有母亲觉得他是“贵人语迟”。母亲如今九泉之下看到幼弟这般聪敏,一定很欣慰。

两兄弟说笑着,抬眼瞧见前面街口停着一驾马车,高晰和弟弟高昉从马车中下来。四个人迎面碰上。

自祭祖那日分别,高晰就期盼着能够再见。

他张了张口想喊旧的称呼,还是改了口。“哥。”带着弟弟迎上来,欣喜地道,“夫子说你这两日过来,我每日都盼着,终于将你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