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帛夕往旁边一步,想绕开身前人,却被他再次堵住。
他低头,低声,还是执着问:“几?点下课?我提前去?。”
“九点九点。”颜帛夕被问得没办法,抬手掐了下他的腰,挤开他往楼下走?。
薄彦立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弯了下唇,随后跟上去?,挤在她身边。
赵姨还在厨房忙,薄彦往那侧瞟了眼,垂在身侧的手去?勾颜帛夕的手指。
“那就这么说定了?”他还在向?她确认晚上陪她上课的事情。
“知道了,”颜帛夕念经一样回答,然后拍开他的手,“不许摸我了。”
薄彦搓了搓手指,不想听她的。
然而?结果就是——一顿早饭之后,他终于把姑娘惹急了。
两人挤在玄关处换鞋,颜帛夕扶住鞋柜,头都不抬:“我不会再理你了薄彦,说了不许摸我。”
“我没摸你。”他把颜帛夕放在鞋柜上的书包拿下来?,拎在手里。
“你放屁,你刚刚明明吃饭的时候在桌子……”
“我那只是牵了下你的手。”
颜帛夕有点气恼:“正吃着饭呢,你牵我手干什么……”
两人吵嚷间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在餐厅收拾的赵姨看过来?,笑着问:“怎么了?”
颜帛夕收声,往那侧看去?,扬声回应:“没事赵姨。”
然后扭回来?,重复强调:“我真的不会理你的今天。”
“那我理你行吗?”薄彦说着抬手想刮她的脸。
颜帛夕拧着他的胳膊拉下来?,帆布包从他手里夺过来?,扔到肩膀上,没再理他,推门出了家?。
薄彦两手抄口袋跟在她后面,瞧着她一跳一跳的马尾,心想真把姑娘惹生气了。
颜帛夕这一气,气到中午真的没理人。
薄彦训练的间隙给她发了两次消息,一次问她中午吃什么,另一次让她中午吃饭的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颜帛夕没回,他就自己中午打了过去?。
电话接起,颜帛夕的声音有点蔫:“喂?”
她大姨妈突然造访,上午在图书馆疼得厉害,无奈来?校医院拿药。
刚进门,还没挂上号,脚下一软往旁边歪了歪,被人扶住。
后来?索性看完病就在校医院的休息室躺了会儿。
她经期不规律,痛经也?偶尔严重,今天恰好碰上最近几?个月疼得最厉害的一天。
吃了两片缓释胶囊,休息了半个小时,现在躺在床上,腿还是打颤,有些?出虚汗。
那面薄彦把拎着的水瓶放在脚边的地上,蹙眉:“怎么了?”
没有热水袋,她小腹空凉,觉得不舒服,被子往上拉了拉,脑袋往下缩,因为疼痛,反应迟钝:“......什么?”
薄彦摘了手套扔在架台,言简意赅:“你声音听起来?不对劲。”
颜帛夕哦了一声,摸摸鼻子:“痛经。”
话音落,从休息室外?走?进来?人。
九月末,男生仍旧穿着清凉的无袖篮球背心,右手捏着纸杯,装着热水。
几?步走?近,水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我在医生办公室接了热水,还需要什么吗?我可?以去?帮你买。”
说来?也?巧,这男生就是之前在表白墙给颜帛夕告过白的那位,半小时前在校医院门口扶住要摔倒的她,顺势送她看医生,又把她带来?休息室。
颜帛夕拒绝了几?次,但男生执意要这么做,她实在太?难受,痛得出冷汗,也?就没再管他。
这会儿她好点了,撑床坐起来?,左手半捂住话筒,委婉拒绝:“我好多了,不用再麻烦你了,刚刚谢谢你送我过来?。”
男生见?她态度友好,腼腆笑了一下,在病床旁的矮椅坐下来?:“不麻烦,我叫黄伟泽,你叫什么?”
他挠了挠头:“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