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奇奇怪怪的。
扶着沉重的腰身进了屋,莫名其妙的,白檀透过窗户向楼下看了眼。
霍泱还在那里,正倚着车子深深望着他家窗户的位置。
一不小心,二人对上了视线。
霍泱眉目一展,移开视线,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
白檀进了浴室,脱掉衬衫看向镜子。
身体各处,密密麻麻的牙印和红痕,惨不忍睹。
特别是胸前,肿得厉害,回来这一路一直被衣服摩擦着,迫使他不得不很没形象地佝偻着腰。
涂了点药,白檀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脑海中有关于那些失控的场景不断涌上。
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幅素描画。
现在就是祈祷杨越阡昨晚睡得早,千万不要被他听见,更不能被他知道,否则自己真要以死谢罪了。
白檀脸红红的,人也懵懵的,或许处子就是这样,初尝人事总是忍不住回想所有细节。
霍泱那句“叫出来,好听,我喜欢”简直是如雷贯耳,一遍一遍回忆,回忆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和语气。
心脏又开始乱跳没节奏了。
他实在无法把那个从来没拿正眼瞧过他的男人与那个借口帮他清理身体最后又按着他在浴缸里不断索取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白檀忽然直起身子。
他拖着破烂的身体来到书房打开电脑,翻出新文大纲人设。
在一些写作干货中经常提起:
人永远不会只有一面,适当的反差可以将人设塑造得更加丰满。
比如,武功盖世傲视江湖的大侠做得一手好老婆饼,这是一种反差萌。
再比如,表面看起来斯文禁欲的男人在床上却性情大变,疯狂纠缠,一晚要三次四次,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用来表现女主魅力的手法。
可能白檀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扩充男主人设时,嘴角始终没掉下来过。
*
翌日。
白檀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经纪人于谏打来的:
“小白,昨天忙,没来得及问你,这份工作感觉怎样,你是打算续约还是另有打算。”
白檀这才意识到自己那晚去找霍泱就是打算明确拒绝他,但事态发展一度脱轨,他自己都把这事忘了。
只是经过那一晚,原本坚定的信念也因为扩充很顺利的男主人设而产生了一丝犹豫。
其实,跟在霍泱身边这一个月也不是全无收获。
“算了。”于谏见他迟迟不开口,道,“正好这几天霍泱也很忙,你要是没想好也麻烦你先过去帮两天忙,具体的你可以和霍泱详谈。”
白檀瞳孔一缩。他现在单是从他人口中听到“霍泱”这个名字,心脏都没由来地跳漏了一拍。
他按了按胸口,起床洗漱。
一天过去了,颈间的吻痕虽然淡了些,可还是很明显。
白檀翻箱倒柜,翻出一件黑色高领T恤,外面再套一件开襟白衬衫,将这些叠着牙印的吻痕小心藏起。
去往霍泱家的路上,白檀还在犹豫去留问题。
好像现在已经没有了非要他离开不可的理由,可同样也没有非留下不可的理由在。
胡思乱想着,来到了霍泱家门口。
他按下门铃,等一句隔着门板远远的喊声“进”。
“哗——”面前的大门打开了。
霍泱只着睡袍,衣襟松散着,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
白檀双眼倏然睁大。
他忙移开视线:“霍老师,准备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