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聿但?笑不语。
最后两人还是就?近去了一家医院的皮肤美容科打?耳洞。
打?耳洞的过?程比温淇竹想象中要?快。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耳钉已经?戳进?了打?好的耳洞里,细细密密的疼和痒漫上来?,并不剧烈,更?像是被尖锐物品轻轻扎了下。
她抬手想去摸耳洞,又硬生生忍住了。
“既然你们买的耳钉是纯银的,直接用?就?好。头一个星期记得每天用?红霉素软膏涂抹伤口,早晚一次。尽量不要?让伤口沾水。”
打?完耳洞,医生叮嘱完注意事项后,就?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温淇竹新奇地盯着周淮聿的耳朵瞧。
先前说他不适合戴耳钉实在是句错话。
少年?只打?了左侧的耳洞。黑色钻石耳钉将灯光分成无数份,碎碎密密地洒在他禁欲冷淡的脸上,平添几分野性和硬朗。
很不一样。
她悄悄咽了口口水,小声说:“周淮聿,你现在看起来?好像个彻头彻尾的不良少年?。”
“还是不良少年?的头目。”说罢,她又补充了一句。
周淮聿耷下眼皮看她,上扬的眼尾显轻挑,琥珀色的眼眸颜色浅,眸底的笑意更?浅。
他对温淇竹的评价不置可否,只问:“你心里的不良少年?标准就?这样?”
“还应该怎么样?抽烟喝酒打?架?”
少年?轻哂一声,直接附身?凑过?来?,鼻尖轻轻蹭了下她的鼻尖,声音压得很低,纯像蓄意勾.引:“你觉得呢?像这样。”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温淇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闻见独属于周淮聿的那股清苦香气萦绕在鼻尖,模糊了理智,让她完全被情?绪牵着鼻子走。
她张了张嘴,有些结巴地说:“可、可能是吧。”
周淮聿忽地笑了。
他又往下低了低头,长直的鸦睫轻轻扫过?她的眼皮。
明明是眼皮感?受到的触感?,痒意却从?心口漫开,闹得她手都不知晓该往哪儿放。
二人之间的距离无限趋近于零。
温淇竹猛地禁闭双眼。
可是想象中的触感?并没有落下来?。
她试探着半睁开眼,却发?现周淮聿已经?直起身?,恢复到刚才站立的姿势,垂着眼笑看她:“怎么了?”
明知故问!
温淇竹恨得磨了磨后槽牙,又因为?羞于启齿的少女心事不肯回答他的问题,只含羞带怒地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转身?往外走。
附近来?来?往往的人流早就?注意到这对样貌过?分出?色的年?轻人,或艳羡或善意或调侃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让温淇竹臊得脸颊更?烫了。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他们还在医院!
刚才到底是在干什么!
她羞愤地抹了把脸。
好没出?息!
周淮聿也不恼,耐心地跟在落后她半步的地方,在走到医院门诊大厅的时候才伸手拉了她一下:
“我去开车,你在这儿等我吧。”
刚才为?了下车方便,周淮聿把车停在了医院的露天停车场。
盛夏正午的日头最毒,地上的土块被晒得滚烫,连蝇虫都贴着树荫扇动翅膀,不敢大刺刺地出?现在太阳底下,蝉鸣一阵高过?一阵,聒噪得很。
轿车经?过?这样的暴晒,立马坐进?去也是受罪。
因此温淇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