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相极美,五官娇媚大气,哪怕素面朝天、穿着皱巴巴的灰色衬衫裙,也如电影明星一般,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约翰.罗萨托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时常打骂蠢笨的手下,此刻却耐着性子细细解释:“我需要?人将白粉送到买家手里,而布德曼小姐,您公司养护花木、日常浇水的员工就是最好人选。从华尔街办公室到长岛别墅,您的生意遍布纽约,您的员工四处穿梭,警察和楼内的保安不会盘问他们。”
艾波没有?对他的恭维做出反应,只问道:“那我的人能分到多少钱?如果被抓住,你能保证把他们捞出来?吗?”
“我可以给你一成的分红,还能给你引荐拉斯维加斯的生意。至于第?二个?问题,”罗萨托咧嘴一笑,“我的老?板海门.罗斯拥有?很多权势滔天的朋友,你手下那些爱尔兰老?头最多在?里面住个?两三年?就能出来?了。”
艾波垂眸,手指摩挲铺展在?膝盖的裙子,故意咬了下唇,不敢看对方,犹豫地说道:“能让我考虑一下吗?罗萨托先生。”
真是该死?的漂亮。罗萨托读出动?作背后的诱惑之意,舔了舔牙,打定主意等他们彻底搞定白粉生意就要?把这个?爱尔兰女人弄到手。
他用意大利男人与生俱来?的油腔滑调说道:“没有?问题,我的小姐。”
送走罗萨托及其小弟,艾波回到店内,一屁股坐进她的办公椅,泡了杯红茶,小口小口地啜饮。
仓库门并不隔音,男孩和女孩们听得一清二楚,他们走到办公桌前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在?场唯一的中年?人1900老?神在?在?地坐回琴凳。
窗外的阳光透过高大天堂鸟叶片,在?三角钢琴和琴键投下深浅不一的浓荫,他弹奏起巴赫和古诺合作的圣母颂,舒缓的音符像是绸缎,又像是柔和的风涤荡心灵。
波士顿蕨、散尾葵的细散叶片随着音符起伏,如同伴奏,如同赞歌。
在?这轻柔的氛围里,艾波心平气和地说:“你们正常工作。别信那意大利佬的鬼话,如果这门生意真的板上钉钉,他就不会这么客气地上门了。他的地盘不稳,供货商一定也还在?观望。”
艾米是个?暗红色头发的姑娘,她快速问:“需要?我筛选客户名单吗?”
供货商极有?可能是他们的客户。艾波投去赞赏一眼,但?摇头道:“先别打草惊蛇。罗萨托知?道我们要?去西面拓展业务。”
“有?叛徒?”汤米皱眉。
艾波摇摇头:“不一定。去西面的事不算难查,从土地租赁文书或是苗木物流记录里都可以猜出。克莱门扎先生曾说他会把布鲁克林交给潘唐吉利先生打理。罗萨托兄弟不一定是最后赢家。一切以工作为主,我们只需要?观望即可,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知?道吗?”
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这年?头枪又不难搞,难保他们不会自作聪明做些小动?作。艾波锐利的目光扫过男孩,他们一一低下头,承诺不会横生枝节。
话虽如此,当?晚,红霞满天时分,艾波找了个?电话亭,第?一次拨通克莱门扎留下的、长岛的电话号码,在?一阵嘟嘟声后,一个?男人接起了电话,“你好。”
艾波听出这是克莱门扎手下奇契的声音,但?没有?点出对方身份,礼貌说明来?意:“您好,我是艾波娜.布德曼,店开在?你们的橄榄油公司对面,想要?找潘唐吉利先生。”
对面愣了一下,“你找他有?什么事?”
艾波只说了句“罗萨托兄弟今天来?找我谈话了。”对方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朝房间的另一头说了一串意大利语。
大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