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开着心爱的吉普车,拉着他的人风风火火赶到协和医院。
找到铁继文的时候,有个女学生正在喂他喝鸡汤,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台收音机,正在播放着梅兰芳的戏剧。
“你们什麽人?”女学生站起来,不满地瞪着俞飞。
俞飞笑了,这个女学生倒是胆子大,很少有人看见他这张脸,还敢瞪眼的。
“让开!”俞飞懒得废话,手腕一抖,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中,寒芒闪烁。
女学生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蹬蹬蹬後退几步。
病床上,脑袋缠着纱布的铁继文腾地一下坐起来,声音轻颤:“干……干什麽?”
“把他按住!”
俞飞一挥手,四人上前,掀开了铁继文身上的被子,将他四肢死死按在床上。
只见俞飞拿出一张纸条,开始对比:
“右臂……没有骨折,左小腿……没有骨折,右手……”
俞飞拿着匕首拨弄了一下他的手指,确定没有骨折。
然後,俞飞用匕首一挑,割开了铁继文脑袋上的纱布,吓得铁继文嗷嗷惨叫。
“你他妈的,全身上下就鼻梁骨折了,为什麽要说你全身骨折多处?”俞飞的匕首抵在铁继文的脖颈上,冷冰冰的匕首尖刺破他的皮肤。
铁继文一动不敢动,嗷嗷叫道:“误会了呀,我……不是我要说,是她……”
铁继文一个眼神,看向缩在墙角的女学生。
“她说我受的伤越重,打我的人就死的越惨,所以才故意让医生弄了一份假报告的!”
俞飞用匕首拍了拍铁继文,还没有消肿的脸颊:“啥也不是,废物!”
“我是废物,我就是废物,别伤我,我是知识分子,我还要建设祖国……”
砰!
俞飞一拳捶在铁继文的鼻梁上,刚刚做完手术的铁继文嗷的一声,差点掀翻了房顶。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他妈讽刺!”
旋即,俞飞冷冷盯着那个女学生:“叫什麽名字?”
“我……你凭什麽问我,你们是谁,我告诉你们,我不怕的!”女学生瑟瑟发抖,语气强硬。
啪!
俞飞反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全力以赴。
常年跟敌特打交道,俞飞习惯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但凡对对手有一丝的仁慈,就是对他们自己的残忍。
一巴掌打的女学生耳边嗡嗡响,天旋地转,眼前全是小星星。
噗的一口!
喷出一大口血,几颗牙齿在地面上蹦哒了几下。
“最後问你一次,叫什麽!”
俞飞抓住女学生的头发,猛然往後拉扯,女学生嗷嗷大叫着,双手抓着俞飞的手:
“苏金燕,我叫苏金燕,我家住在复兴路……你打我要付出代价……”
复兴路是吧!
我还真就不怕复兴路!
啪!
俞飞又是一巴掌,苏金燕又吐出两颗牙:
“说,为什麽要弄徐槐?”
“是杨秀焉……别打别打了,是杨秀焉让我乾的……”
弄清楚杨秀焉是谁后,俞飞啧啧摇头。
苏金燕的父亲,是杨秀焉父亲的下属,杨秀焉利用这层关系,指使了苏金燕,陷害徐槐。
这种事超出了俞飞的能力范畴,他第一时间汇报给了上级领导,然後才电话打到市局。
“徐槐,弄你的人叫杨秀焉,你应该认识吧。”
怎麽是她?徐槐脸一沉:“那就是说,铁继文没有骨折?”
“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