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千叶次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特么就是命。
平田一郎是的,自己也是的,谁让河源县城距离天蝗太远,距离独立团太近呢。
千叶次郎看完面前惨状以後,颤抖着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跟自己的随从说道:“快给筱冢司令发报,河源县城外的堡垒已经被独立团全部破坏,给水部队成员连带着堡垒守军全部玉碎。
卫生计划,已无实施的可能。”
说完这简短的一句话,千叶次郎就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再次瘫倒在地上。
整个一个中队的鬼子无言,只有哔哔啵啵的火焰在吞噬着一切。
同时,这些鬼子心里有个念头,如果攻打堡垒的这波独立团战士的目标不是堡垒而是河源县城,自己等人真的守得住吗?
大多数的鬼子心里都大大地打了个问号。
......
独立团驻地。
“老赵,前来报信的那位......同志,他的家属怎麽安排的?”於业犹豫了一瞬,还是坚定地用同志这个称谓来称呼那个中年伪军军官。
为了华国这片土地的安宁,就冲那条汉子所做的一切,於业都愿意称呼他为同志。
“他来报信当天,我已经安排人去城里接应他的家属了,通过我们地下交通站和王记剪刀铺的渠道已经把他们给接出来了。
不过,没有把他们安排到我们驻地,现在在赵家峪进行简单休整。
後续看看他家属的意愿,我们再给予关照。”
赵刚面色沉重地说道,作为直接处理这些事务的负责人,他经手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所以他更能理解这些惨剧。
“老赵,能给我讲讲这位同志的一些情况吗?”
於业认真地问道。
“好。牺牲的这位......同志,他的名字叫做鲁达安。其实准确来说,他并不算我们的人,他从来没有加入过我们的队伍。
以前他在老阎的手底下干个普通保安团队长,後来鬼子来了,他上司被鬼子收编了,他上司协助鬼子干一些欺压百姓的事情,甚至於打着鬼子的旗号干了很多鱼肉乡里的事儿。
他有些看不惯就找了个机会把他上司给干掉了,刚好被我们的同志看到,我们的同志就替他把这个事儿给扛了下来,说是我们的游击队乾的。
後来,我们队伍在晋地的所做作为也证明了我们这支队伍是铁了心打鬼子的队伍。
经过这些事情以後,他对我们这支队伍的认可度也越来越高,於是经常给我们提供一些关键情报,这些情报也让我们取得了一些胜利。
我们也帮他在鬼子那边做的官也越来越大。
所以,从这些角度来看,组织上他不算我们的同志,但是从所做的事情上来看,他早已经是我们的同志了。”
赵刚一口气说了很久,把鲁达安的生平跟於业做了介绍。
沉默良久,於业只说了一句话:“不管他是不是我们的同志,他都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华国人!”
听完鲁达安的生平,於业知道在这个动荡飘摇的年代,不可能所有人都跟自己和赵刚一样能旗帜鲜明的杀鬼子,由於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不得不委身於各种势力,但是只要他们有杀鬼子的心和杀鬼子的行为,他们就是堂堂正正的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