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千禾定睛一看,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是他!
这麽快就追来了。
空阔的水域,他竟然是闪烁而至,诡异丶危险丶神秘。
如此手段,苗千禾根本无法理解。
“你逃的不够远呀。”秦河咧嘴一笑。
收集好小树林的是尸体后,他原本想回去开牛来追的。
结果标定术一感应发现,这家伙竟然是顺着水路逃。
好家夥!
这分明是藐视自己的水遁神通啊。
於是秦河就来了。
十几息的功夫,一路从水边码头闪到了船上。
苗千禾这时候哪还敢废什麽话,一跃便从船头方向窜入了水中。
然而秦河却不慌不忙,饶有兴趣的等待着。
跑路?
跑路是不可能跑路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跑路了。
水下。
苗千禾蛰在水底,顺着水流往下游飘去,同时偷偷的放出了水貂。
水貂快速远去,不一会儿鼓着肚子游到他嘴边,给他换了一口气。
这便是水貂的作用,只要水貂换气不被发现,理论上他可以在水下呆上三天三夜。
但没多久,苗千禾便慌了。
水貂竟然没再回来。
眼看着就要被憋死,苗千禾只能上浮,然後被秦河指挥的四个手下用一把鱼钩给钩了上去。
“好了,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服毒自尽吧,别耍什麽花招,否则我会让活着感受一下火刑的滋味。”秦河咧嘴笑道,此刻他肩膀上,正站着那只小水貂,圆溜溜的小脑袋,压根就还未长开。
苗千禾彻底绝望,此刻他手段用尽,无论是毒还是逃跑,一切的挣扎都在对方的玩捏之间变成徒劳,毫无意义。
“能留我一命吗,无论任何条件,我都答应。”苗千禾道出了最後一丝侥幸。
“不行。”秦河摇头。
“好,那我能知道我苗千禾,是死在谁的手里吗?”苗千禾咬牙问。
“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焚尸堂,魏武!”秦河咧嘴笑道,这话念起来真是朗朗上口啊。
“魏武!”
苗千禾咬了咬牙,怒吼道:“吾以吾死为诅咒,咒你烂屁股!”
话说完,他手心一翻翻出一颗丹丸,一口吞入腹中,紧接着便见他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四肢一瞪,倒下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