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敛目,目光盯着庙中燃起的火堆,看着跳动的火焰,呼吸都放轻了:“我有说过我们两个有除主雇之外的关系吗?谢景。”
“那颗南红我原本就没想要的,我想你也知道,那只是误会。”
“你把那颗南红拿回去,我不要。”
尾音还没落,徐淮就感觉到一阵凉得刺骨的风骤然从外涌入屋内。
燃起的火堆被风吹灭,庙内陷入黑暗。
异变突发。
徐淮瞳孔缩了一下,在黑暗中紧急凝神,尝试让手中的符纸燃起。
可是受先前的情绪影响,此时徐淮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
先前用了那么多符火和符纸,现在已经是彻底力竭。
火光最终还是没能燃起来。
没了视觉后,其他的感知会变得更敏锐,徐淮能感觉到有无数阴冷的气息正在往这间庙的所在地移动。
点燃那些木块的是符火,没那么容易被寻常的风吹灭……必然是见他怎么都不上钩,不出这间庙门,此时干脆想法子让符火灭了,决定强行而入。
徐淮听见庙外林间因风而摆动的树叶发出沙沙声响,像是每一只靠近自己的鬼,因躁动而发出的低语。
对阴气感知程度在临近死亡前被发挥到了极致,徐淮能感知到先前在庙门口站着的“谢景”在火焰熄灭的那一刻就已经有所动作,不过眨眼的瞬间就已经逼近。
“咔。”
周边的声响在瞬间停滞了。
耳畔突兀响起一声骨骼被掰断的脆响,随后是一阵令人牙酸的,似乎是撕裂皮革的声响。
预想中的疼痛也并没有到来,就在徐淮愣神的片刻,腰上环上来了一个比先前感知过的所有鬼,更为阴冷的存在。
一瞬间徐淮就连思考能力也丧失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发颤。
“怎么抖的那么厉害,徐淮。”
熟悉的低哑男声就贴在耳畔响起,那人的声音轻极了,近乎是悄悄话般的气音。
下一秒,耳垂突兀处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利物戳穿。
疼痛也使得意识回笼。徐淮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下意识地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此时已经完全被压制住,尤其是环在腰上的那一条手臂,存在感极为强烈。
极快红肿起来的耳垂上新戳穿的耳洞还在往外溢着血,身后那极为强势的男人垂下头,用舌尖将那抹腥红舔去。
那颗“故意留在客栈”、“本来就没想要”,以及“不要”的南红珠被做成了一颗精致的耳坠,此时因佩戴者被咬住喉结有些窒息,本能的仰头的动作而晃动。
“不是说去院子内贴个符纸吗,徐淮。”
身后的男人看着被禁锢在怀里的人实在因喘不上气而露出了些痛苦的神色,才终于放过那已经被咬出血印的脖颈。
过度惊吓、大脑缺氧,使得徐淮根本没办法对那话做出反应。只能用眼睛毫无焦点地盯着某处,听着那人问:“这里距离那客栈可是有一段距离,只是贴符纸的话,老板怎么会一个人可怜躲在这里?”
“……”
徐淮的大脑像是捕捉到某个关键字开始重新启动。
“我知道了,老板是出来抓鬼的。”
腰上的力道又收紧了些,徐淮被勒得疼了,本能想推开那人的手。
徐淮刚能开始思考,就听见身后的人幽幽来了一句:“是抓不到鬼吗?”
——“那老板什么时候把自己赔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宋敛舟:哪窝囊了,你是我们部门从古至今有史以来最有种的一个。
*先出现在门外没进来的是其他鬼,那鬼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