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还生着病呢,不能欺负的太过分。
心里那么想着,低头却发现自己抱着那被“稍稍欺负”的徐淮已经昏睡了过去,脸颊处血色全无,身上滚烫得过分。
谢景:“……”
谢景眸光短暂从徐淮身上移开了一瞬。
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地方,那眸光里可能有几分藏不住的、罕见的,以前从未有过的——
心虚。
【作者有话要说】
徐淮:我服了。(意识不清疑似某人篡改神智非自愿纯强迫版)
第39章 没给他反抗的余地
徐淮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上传来的酸疼感比古早电视剧里那种“十辆卡车碾过”还夸张,毕竟电视剧里的描述就只是描述。
而现在他身上的疼,是他自己能够感受到的,像是身体背叛了他的意识在夜晚去参加了个铁人三项般,连手臂都抬不起来的痛。
尤其是在胸口处似乎还被什么东西压着,就连喘气都比较艰难的时候,徐淮在想他是不是等会就要下去地府给阎王大帝磕头了。
只听见喵一声,胸口的重量消失,徐淮感觉自己脸颊处被什么冰凉湿润的东西蹭了一下。
细软的绒毛一直挠在颈侧,徐淮睁开眼,看见了白色狮子猫的粉色鼻头。
那傻猫并没有发现它的铲屎官已经醒了,还竖着尾巴在徐淮脸上嗅闻。几缕猫毛落下,徐淮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白猫一听到动静就弹射起步跳走,作为借力点的徐淮胸口再度受到重创,躺着缓了三五分钟才从沙发上坐起。
徐淮抬手在自己额头处感受温度,目光所及处是家内的客厅。
昨天晚上他发烧了,出来找退烧药的时候遇到那三只狮子猫的妈妈,猫妈妈回来和他告别。
猫碗旁边的三个罐头以及房门口那插着一炷燃尽的香柱的罐头,证明昨天晚上约是凌晨的时候确实有这么回事。
等待香柱燃尽还需时间,徐淮记得当时发烧的症状严重起来,他头脑被烧的昏沉。或许是药效也起了作用,他就那么迷糊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后……他做了一个梦。
“……”
徐淮从沙发上站起,来到厨房内接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随后又有些僵硬地挪动到洗手间洗漱把自己收拾了个干净。
将抽屉内被翻乱的药盒一个个码齐,把谢景拿过来的新衣服拆开包装又叠到衣柜里。
人总会在尴尬的时候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好似找了些事情来做就能将心中的事盖住不去乱想一样。
事实上这种刻意的逃避会在停下来后,让想逃避的东西愈发严重汹涌。
徐淮站在浴室镜子前,手指深陷掌心。
镜子内的人蹙起眉,唇角也不自然地下压抿起,面上和唇上都几乎没什么血色,可耳廓却是红的。
他梦见了谢景在吻他。
谢景将他抵在了墙上,吻的很凶,根本没给他反抗的余地。
虽知道梦境是不可控的,他又确实对谢景有好感……
但也不至于在发烧迷糊的时候还会想着谢景,想那档子事,他又不是什么重欲的人。
更奇怪的是,以往的梦境大多数都模糊呈碎片化,一睡醒就会逐渐忘记。唯独昨晚的梦,每一幕都很清晰。
思绪冗杂成一团,最后垂眸看向自己那本该被划破,此时完好无损的的手指。
“……”
是梦。
徐淮将脑内生出的怀疑一点点抹去,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