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时反锁上门,靠在门板上,揉着发烫的耳朵。
混蛋!必须跪50天搓衣板才原谅他。
第二天上午前两节没课,这对于起不来床的大学生而言,四舍五入就是今天没课。
奚时美滋滋地睡到九点多才起床洗漱出门。
今天打开门,门口又有东西。
可惜不是新邻居要搬家,而是一个餐盒,餐盒上写着四个大字:麻辣兔头。
是谁送的不言而喻了。
奚时:“……”
神金!幼稚!
他把餐盒提到邻居家门口去,刚放好,电梯门开了,他听到霍思远的声音:“你把会议推到下午,对,我要晚……”
霍思远的话说不下去了,他看到了阴恻恻站在外面的奚时。
霍思远“卧槽”了一声,赶紧伸手按关门键,他也是昨天被他小叔家管家找去问话,才知道奚时已经知道霍景沉身份了,听说奚时在此之前还答应了和霍思议联姻,霍思远眼前一黑。
作为唯一的知情人,霍思远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可惜电梯门关的速度压根没奚时进来的速度快,等奚时一个大跨步走进来,电梯门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合上。
霍思远又想出去,但被奚时抓住了衣服。
“跑什么啊霍三少?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吗?”奚时阴阳怪气。
霍思远欲哭无泪,他昨天听管家忧心忡忡地说他小叔搬到了离公司有1.5个小时通勤的燕大附近,怀疑是他小叔和奚时和好了同居,但又觉得不大可能。
管家也不知道,霍景沉负责此事的助理又守口如瓶,霍思远也不敢过分探听。
他在管家指挥人把霍景沉要求的一些衣服运送到新住处时,偷偷看了运送单上的地址。
别说,还真是奚时那栋那层。
那他小叔的门牌号是9栋2602,他也忘记了奚时的是01还是02,更郁闷的是之前有奚时发的地址那手机,前几天和田苒出去玩时丢了,新手机没聊天记录。
所以霍思远决定偷偷来看一眼,他们是同居还是邻居对他来说很重要,决定他是死刑还是能抢救一下。
谁知,他都选这个他小叔去上班奚时去上课的时间过来了,怎么还是没避开。
霍思远立刻认怂:“小婶我错了。”
奚时反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霍思远说的小婶是什么意思,脸更黑了。
“你叫我什么?”
“奚哥,奚哥,”霍思远识时务者为俊杰,狗腿地说,“奚哥我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要是敢跟你说,我小叔铁定削我啊。”
奚时:“意思是霍景沉威逼你不准说?”
霍思远:“......”
这特么,怎么踩哪都是坑啊。
“当然不是,”霍思远立刻否认,“但是我小叔的事,我作为旁人,肯定不好插嘴对不对?”
奚时当然知道以霍景沉在霍家的地位,只要他自己不说出实情,霍思远肯定不敢说。
所以说到底还是霍景沉那混蛋的错!
这时电梯到了一楼,奚时走出电梯,见霍思远也跟出来,冷笑道:“看我笑话很爽吧,我说五系适合你工薪阶层的小叔时,内心嘲笑得多大声?”
霍思远要给奚时跪了。
他就知道,他小叔的身份一旦暴露,这些事情要被拿出来翻旧账。
“这个真没有,”霍思远恨不得指天发誓,“其实我当时是心里的想法是欣慰,对,欣慰!”
霍思远思路一下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