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洲:“……”
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个拓跋雄真特么不要脸!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御辇猛的停顿。
半透明的黄色纱帐外跪倒一抹黑色身影,口中高呼,“父皇,儿臣求见。”
谢元洲发现拓跋雄的俊脸上瞬间涌起一道包裹怒火的戾气。
拓跋雄厉声道:“太子,你为何出现在此?朕前日给你下的旨意,你难道没接到吗?”
谢元洲心中一动,原来外面跪的是拓跋雄唯一的儿子——太子拓跋宗。
拓跋宗语气委屈道:“父皇,户部严重亏空,分明是那些官吏经营不善,不管儿臣的事啊,您为何让儿臣拿那么多钱还户部啊?儿臣哪有那么多钱啊!”
太子的话直接激怒了拓跋雄,他口中狂斥道:“你这个蠢货!朕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谢元洲清楚的看到拓跋雄眼下隐隐浮起一片青色,他的眉梢不自觉的跳了下,眼底掠过一道难以察觉的微光。
下一幕,拓跋雄将元洲轻柔放在御辇上,他身形一纵下了御辇,对侍卫道,“你们护送宝元贵君回宫!”
谢元洲身下御辇再次被抬起,稳稳当当的向前行去,身后却传来拓跋雄一声声怒斥,“朕今日要打醒你这个蠢货!!”
重重落在皮肉上的鞭打声以及拓跋宗的惨叫求饶声,连续不断的传了出来。
御辇中,谢元洲眯起美眸,他早就听说过北燕太子的一些传闻,拓跋雄这些年醉心皇权斗争,忙于东征西讨,荒废了对这位太子的管束,导致这位北燕太子骄奢淫逸,好大喜功,喜欢华丽的排场,喜欢搜罗美人宝物。如今看来,传言非虚呀!
谢元洲回首扫了眼拓跋雄鞭打儿子的景象,眼底极快的闪过一道暗光。
...
自那日拓跋雄带谢元洲去看天竺葵的庭院后,他一连几日都没再来宝元宫看谢元洲。
这日,宝元宫内迎来了一位颇令人意外的客人,那便是镇国大将军裴勇的独子裴小虎。
小虎见到谢元洲时,眼眶发红,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整个人激动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元洲倒是平静许多,他既来了北燕,与小虎相见是意料中的事情。
他看见小虎身上穿着北燕将军的服饰,眸光微闪了下,问道:“小虎,你都回北燕了,怎么不改回你原来的名字裴绩,怎么还叫小虎啊?”
小虎声音有几分哽咽,“公子,我不管到哪儿?都叫您给我起的名字!我永远是小虎!”
元洲敛了敛眸,唇边微扬了下,温声道:“你在北燕过得如何?”
小虎:“我挺好的,爹对我很好,皇上也很赏识我,封我做了威远将军,我现在在军中效力,跟我爹学习行兵打仗,皇上说过几天,还要把我外派到军事要塞封阳关历练。”
元洲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显出几分惊讶,他清楚记得小虎在大夏时,还对拓跋雄充满敌意,这不到一年的时间,这孩子就被拓跋雄个人魅力所拜服,拓跋雄此人果然深不可测,极有手段!
小虎不知元洲心中所想,轻轻抿了抿唇,有些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