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涛脸色一变,立即松开谢元洲的衣襟,满脸谄媚道:“李丞相,下官没有,都是误会,哈哈哈——”
李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不下去!”
“是是是,下官告退。”图涛脸色灰败,带着其他御前待诏离开了这里。
李霖转眸看到元洲脖间被图涛指甲划伤的地方,忍不住凑近想要细看,“元洲,你脖子没事吧?”
谢元洲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李霖的手,“多谢李丞相关心,下官没事。”
李霖抿了抿唇,见屋内无人,低声道:“元洲,如今你处境凶险,我今日过来找你,就是想帮你。”
元洲眸光清澄,沉默一瞬道:“雨林,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李霖瞳仁微闪,“谢大人,你是怕连累我?我不怕,其实我对你……”
“雨林!”谢元洲清冷的声音打断他的话,“你李家上下几百口,为官者数十人,还有那劳碌一世、只想安度晚年的李老丞相...他们会怕!雨林,你我相识相交一场,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朋友,也希望你能尊重我这个朋友的想法,好吗?”
李霖嘴唇快速蠕动,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之色。片刻之后,他艰难的点下头,“我懂了...元洲,我尊重你的想法,但若真有一日,你需要我的帮助,作为朋友,我万死不辞!”李霖对着他长揖到地,随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谢元洲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
...
当夜,秦昭明在御书房召见外邦朝贺的藩王,图涛带着谢元洲随驾记录起居注。
两人到了御书房,行礼问安时,秦昭明余光一下扫到谢元洲白皙脖子上的那道血痕。
他目光微微一滞,眼底极快的掠过一抹阴霾,随即恢复正常,继续与外邦藩王议事。
到了晚膳时间,秦昭明宴请外邦藩王在宫中用膳,他们出了御书房后,秦昭明让人先将藩王送到晚宴殿宇,转身将孙伍唤道跟前。
孙伍恭声道:“陛下,可有差事吩咐属下?”
秦昭明语气冷冽,“小伍,谢元洲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
孙伍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陛下,那谢元洲屡次加害您,您暂时不杀他,而把他官职一贬到底,不就是为了羞辱折磨他吗?嘿嘿!属下当然要加把火了......”
他随即把自己授意图涛欺辱谢元洲的经过说了一遍。
秦昭明眸色晦暗不明,透着一股令人生怖的寒光,“小伍,这些年,看在去世孙师傅的面子上,朕是太放纵你了!”
孙伍脸色骤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属下做错了吗?您不是最恨谢元洲吗?”
秦昭明几乎低吼道:“朕是恨他!但只有朕可以折磨他!其他人谁都不行!”
孙伍吓得不停磕头,“属下知错!请陛下开恩!”
秦昭明脸上溢满狠戾之色,“图涛哪只手碰了谢元洲,就把他哪条手臂砍下来!”
孙伍额头冷汗直流,“是,属下这就去砍他的手臂!”
秦昭明眯起眸子,“还有,既然谢元洲这么能干,从明日开始,朕的起居注全用谢元洲一人记录,若完不成就不准他吃饭睡觉,若有人敢帮忙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