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洲猜想此人应该就是吴王秦天舒了。他神色不卑不亢,上前施礼:“下官秘书监监正谢元洲,见过吴王殿下。”
李霖也随之行礼。
秦天舒一对凌厉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谢元洲后,温和笑道:“谢监正不必多礼,本王在渝州时就听闻谢监正文采卓绝,早就想一睹风采,近日刚搬到新府邸,正好前来拜会,谢监正果然是风姿秀逸、品貌非凡啊!”
谢元洲淡淡一笑,侧身做了请的手势,“殿下过奖了,请入阁一叙——”
吴王随着谢元洲等人入了文渊阁,来到了二楼的大官厅。
几人坐定后,下人奉上了茶点。
吴王笑呵呵的望着谢元洲赞道:“听闻此次东宫叛乱,皇族百官危急之时,是谢监正挺身而出,却险些被陈斌所杀,谢监正的真是胆识过人啊!”
谢元洲微微摇头道:“殿下谬赞了,当时情势危急,家兄有性命之忧,下官只好硬着头皮,与那陈斌拖延周旋,万幸终于等来援兵,如今想起当日之事,谢某依旧胆战心惊啊!”
吴王又夸赞了元洲几句,忽而问道:“本王听说东宫平叛时,楚王曾要杀谢监正,这是怎么回事啊?”
谢元洲轻咳了一声,似乎喉咙有些不舒服,端起桌前茶盏,轻抿了一口。
旁边的李霖立即接口道:“殿下,此事被误传了,下官当时也在现场,当时楚王杀敌杀红了眼,一时认错了人,所幸下官及时提醒了楚王收手,谢大人并未有损伤!”
吴王看了李霖一眼,沉声道:“哦,原来如此,李监丞果然有乃祖父李老丞相之风范,临危机变,令人赞叹啊!”
李霖连声谦虚了几句。
吴王饮了一口茶道:“说起来,本王与谢监正可是表兄弟啊,我祖父与你祖母是亲兄妹。我是你的表哥,若是有人想要挟私报复谢监正,表弟不必客气,本王可以为你出面。”
元洲唇角微扬,拱手道:“多谢表哥仗义执言,不过暂时还没有人为难元洲。”
吴王摆了摆手,“表弟不必多礼,今日本王还为表弟带了一些薄礼,聊表心意。来人——”
但见吴王的侍卫搬了一口大箱子入了屋内,箱子打开,里面装满了银钱。
元洲清眸扫过箱子,忽而轻声拍掌道:“表哥此举甚好!我与李监丞最近在筹建京城第五家为百姓义诊的医堂,如今正愁银两不够,表哥这笔捐款可真是及时雨,李霖,你必须为吴王殿下捐赠善银之事大加传扬!”
“是。”李霖立即应下。
吴王脸上肌肉微抖了抖,随即笑道:“为百姓做善事,正是本王多年理政的初衷。多谢表弟给本王这个机会啊。”
元洲又赞扬了吴王几句,话锋一转,“听闻皇上因为故太子和楚王瘫痪之事,最近一直闷闷不乐啊?”
李霖附声道:“是啊,皇上乃是一代雄主,可同时也是一位疼爱子孙的老人,他表面再坚强,心中依然过不去子孙伤亡的悲痛,家祖父非常担心,可是并无太多开解陛下的办法。”
吴王也随之叹了口气,“哎,做臣子的不能为皇上分忧,真是极大地过错啊。若是有什么事能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