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元洲气息不足、胸口发闷时,昭明才意犹未尽的分开两人。
元洲长发凌乱散在臂弯,面若桃李,唇红似血,双眼里水雾弥漫,不停的喘着气。
昭明紧紧盯着他的脸庞,唇边止不住的傻笑着。
元洲被他看的耳根发烫,捡起车厢内一套干衣服扔到他脸上,轻嗔道:“赶紧把衣服换上!”
昭明捡起脸上的衣服,低哑声音应道:“好,那我这就脱裤子了?”
元洲脸色一变,赶紧转过脸去。
车厢内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不多时,声音停止,元洲闷声道:“换完了吗?”
身后无人应声,他一回头,身子瞬间被捞到一个温暖怀抱中。
元洲挣扎着正想从他腿上下来,昭明捡起自己干爽的衣襟下摆,开始为元洲擦拭湿漉漉的双脚,动作轻柔极了,似乎生怕会捏痛他的脚。
元洲只觉脚下麻麻痒痒的,有些尴尬的挣扎道:“你在做什么?”
昭明没有抬头,“我怕先生脚底受寒,那个陶修说心疾最怕受寒。”
元洲心中乍然一暖,低声嘟囔道:“那也不用抱那么紧吧。”
昭明嘴角翘起:“抱得紧,才暖和啊!”
待元洲脚下被擦拭干净后,昭明丝毫没有将他从怀中放下的意思,反而搂的更紧。
元洲无奈的动了动身子,“现在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
昭明摇了摇头,“我不!我要多抱会儿,这样才真实!我实在太开心了,我最喜欢的先生,同时也喜欢着我!我好怕眼前是一场梦,梦醒来一切都变了!”
昭明的话,让元洲的鼻子有些莫名发酸,一种深深触动在他心中荡漾开来,似电流般传遍了全身。元洲此刻终于明白了,这种感觉原来叫做心动!
他唇角微微上扬,不自觉将头靠近昭明的胸口......
...
数日后,青溪河水位下降到安全位置,京城水患彻底解除。
午后,文渊阁后院官舍。
谢元洲端坐在书案之后,正在批阅堆积成山的文书,可是今日不似往日,他不但批错了好几本,耳尖也不自然的泛着粉红色。
终于,他实在忍不住了,冲着对面书案不停偷看自己的秦昭明,轻嗔道:“你不好好看书,总看我做什么?!”
昭明黑眸内流动着幽幽星光,“书中有不懂的地方想问先生,又怕打扰先生。”
元洲半信半疑,“哪里不懂?”
昭明立即捧着书卷来到他身侧,弯腰状似虚心请教状,指给他看:“先生,这句诗什么意思?”
谢元洲垂眸望去,但见书上写着——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
元洲眸光微闪,面上不动声色,“我也不知道。”
昭明忽然飞快的在他红唇上亲了一口,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过他的耳畔,“我想起来了,这句诗的意思是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谢元洲低呼出声,一抹红晕瞬间爬上他的脸颊。
昭明乌黑的眸子不停闪烁着,眼底盛满了温柔,薄唇微扬,含着似有若无的笑容,透着隐藏不住的爱意。
元洲只看了他一眼,便别开目光,心跳不禁加快了许多。
昭明伸手轻轻扳过他的脸庞,目光落在那抹红润诱人的两片上,慢慢将唇凑了过去...